“原来是大人。”所有士兵再次跪下。
源稚生没有理会,径直往幽都城里走,通过较为昏暗的城门甬道,他的眼前出现了更多的人。
黑瓦木柱的房子沿当街分立两边,各种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看到如此复杂的场景,源稚生靠在城墙下一站,他不敢往热闹的集市里走,万一有什么陷阱他没法分辨。
整个下午源稚生都在原地,一路又一路人马在他身边经过,有的看他两眼,更多则是飞奔进城,街上卖东西的人死在马蹄下的不在少数。
阳光由白色变为红色,天边的云彩像是跳动的火苗一般,那些房子里的人也打开门坐在门槛上看着热闹的大街。
黑暗渐浓,越来越多的灯笼被挂在房子的右边,身穿奇怪服装的人走到街上,开始跳起奇怪的舞蹈。
这人脸上带着凶恶的脸谱,双脚摆成和螃蟹一样的外八,跳起后先是左脚落地,右手拍击腰间的小花鼓。
冬冬冬冬
“哇呀呀!”
领头人嘴里吼着威风的声音,伸出舌头绕嘴唇一周。
源稚生注意到那人的舌头上长着许多细小的肉刺,像是一根用肉做成的小狼牙棒。
不只是为首的那人,这些人的身体都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一前一后带着两张面具的人,前后两张面具里居然都有眼睛和五官,脚上带着金脚环的人耳朵里不时飞出一些虫子。
“外地人吧?”
就在源稚生看得出奇的时候,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震起他的耳膜。
源稚生往右一看,身高只到他腰间的老太太正和他一样看着那群人,灯火打在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看起来层次分明。
看源稚生不回他,老太太又自顾自地说:“这叫傩戏,是咱大齐跟老天爷要赏赐的。”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那死去的老伴突然活了过来,城里还有许多跟你一样的外地人不时出现,上次我刚蹲下就有个男的出现在我面前,可把人吓死了。”
“那男的手里还拿着个会说话的法宝,声音听上去有点特别。”老太太回忆着,用嘶哑的声音学道:“哎幼达妹。”
“你认识达妹吗?”
源稚生听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照道理来说,他是中了幻术,但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这样。
“我穿越了?”他看过一些轻小说,但从没把那些当过真,只是无聊的时候会读着放松放松脑子。
他站起身,穿越不穿越他没法确定,不过再在这待着,源稚生很确定自己会死。
因为他太饿了。
一天没进食还保持龙骨状态,就算身为超级混血种,他也有点吃不消。
“阿婆。”源稚生开口,“这里有没有什么能吃饭的地方?”
“你有钱吗?”老太太问。
“有”源稚生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万元大钞。
“我就知道。”老太太一脸澹定地看着两张日元,“你这玩意在这没用,可能是你们乡下的钱,在这就认金子。”
“要不你就把手里的两把刀给当了。”老太太指着源稚生手里的蜘蛛切和童子切,“要不你跟我回家吃也行。”
看着手里的两把刀,源稚生无奈,只好选择跟老太太走。
他走后,那些跳傩戏的人齐刷刷地一蹦,看向源稚生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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