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吉“受宠若惊”,赶忙起身。
“君子不夺人所爱,一看此剑就是鳌中堂钟爱之物,小子怎能夺了鳌中堂的钟爱之物呢?”陈谦吉躬身说道。
“一把长剑而已,你问老夫要别的东西,或许老夫没有,但是这些名兵利器,老夫还是有些收藏的,不差这么一件儿。”
陈谦吉听言,也没有敢再推辞,上前双手将长剑接了过来。
“那小子就感谢鳌中堂的赐予之恩了。”
“哈哈,陈侍读请坐!”鳌中堂见陈谦吉欣然接受,笑着抬手示意让他起身,而他则是缓缓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陈侍读,老夫是个直爽的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了。”
“鳌中堂,您请说。”陈谦吉欠了欠身子,抱拳说道。
“嗯。恩科是朝廷举贤的大事,事关国运,不可大意。可内阁担心多人负责恩科之事,会让事情变得复杂,所以让苏克萨哈全权负责,其他官员不得插手。”
“可苏克萨哈此人,心胸狭隘,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老夫担心这样的人负责恩科之事,会让这届恩科的举子,成为他发展壮大自己势力的棋子。所以老夫想着,必须让学子们认清行事,万不可因为一时大意,成为别人称霸朝野的工具。”
鳌拜说话的时候,虽看上去很随意的侧过身子,端起旁边茶桌之上的茶杯低头小泯,可一双犹如鹰鹫一般的眼睛,却是不时地看向了陈谦吉的方向。
陈谦吉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站起身来,朝着鳌拜微微躬身。
“回禀鳌中堂,苏中堂去过小子府上的事情,想必您是知道的。小子也不做隐瞒,如实相告。当时他倒也没有对小子说这些事情,只是说愿意保举小子成为这次恩科的巡守小官,以此来增加小子的仕旅政绩,为后面出任朝官做准备。”
“小子虽然年幼,但也知道他的意思。苏中堂是有意拉拢。可小子初登仕途,您们这些神仙打架的事情,小子自问,还没有资格。”
“不过小子却也明白,恩科之事,事关大清国运,不能有丝毫的马虎。鳌中堂贵为四大辅臣之一,担心这次恩科被人利用,也在情理之中。如需要帮忙,只要是为了大清,小子愿效犬马之劳。”
鳌拜听言,顿时脸上挂起一抹会心的笑意。
“谦吉起来,老夫说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要那些繁琐的礼节了。”
鳌拜说话间再次起身上前,将陈谦吉搀扶起来。
“谢鳌中堂了。”陈谦吉笑着回应。
鳌拜看着陈谦吉,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夫武行出生,直来直去。不会苏克萨哈那些人的弯弯绕,也不喜那样做。老夫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让那些举子不要胡乱站队,将来不影响朝堂正常处理朝事即可。”
陈谦吉皱眉,沉思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鳌中堂,聚贤楼的事情,已经让苏中堂在举子当中有了不错的影响力,所以,想要在举子心中扳回这一局,咱们也得从这方面下手。”
“不求强过苏中堂,最起码也得跟他持平。”
鳌中堂听得陈谦吉的话语,点了点头。
“这倒是好说,不就是用银子收买么?为了大清,就算让老夫倾家荡产也没有问题,只要不让苏克萨哈的奸计得逞就行!”
鳌拜说着,侧脸看向了跟随他进来的管家。
管家见状,跨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五张银票。
鳌拜接过,直接转递给了陈谦吉。
“这里是五万两银票,你拿着。将这些银钱全都用在赴京赶考的举子身上。老夫不求他们效忠老夫,只是要让他们明白,安安心心考试,将来踏踏实实为官,为大清好好办差即可。”
陈谦吉脸色微变,双手接过了银票。
“鳌中堂的良苦用心,小子明白了。鳌中堂为了大清,可真是殚精竭虑啊,小子佩服!”
“大清能有鳌中堂,真是大清之幸,百姓之幸!”
陈谦吉说着,再次朝着鳌拜深深躬下了身躯。
“娘的,没想到这个鳌中堂倒也不难对付。这下,给大钟寺的举子们构建屋舍,为将来所有举子来京赴考做准备的银子就有了!”陈谦吉心中窃喜。
“老夫乃先帝托孤老臣,怎能放任那些鸡鸣狗盗的佞臣贼子,为祸朝堂?谦吉啊,放心办差,如果银钱不够,你跟老夫说,老夫就算典当了宅院,变卖了家资,也会凑够你所需银子的!”
“嗻!小子定能办好差事,为中堂分忧的!”陈谦吉一脸凝重、沉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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