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自己气势上不能输,于是也踏出一步将脸凑了过去怒视对方,两个精灵很快地便在前台激烈地吵了起来。
“啊……好吵,就不能对病人友好一些吗?”
随着慵懒的声音响起,何雨柱才注意到冬青,那只通体冰蓝的穿山王正端着一碗热汤在一旁小心地啜饮着,他那看起来冰冷而又坚硬的身体标志了他和其他穿山王的不同。
并没有穿山王该有的地面属性的他取而代之的是与外貌看起来极为般配的冰属性和钢属性。
用冬青自己十分偷懒而又简洁的话解释,这是因为世代栖息的地域的不同导致的变种,一般将这种现象称为地区形态的差异。
“冬青。”
何雨柱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视线刚刚与冬青正式接触,就看到对方的鼻梁上贴着一大块绷带,嘴角的微笑瞬间在惊愕中消失殆尽,“你这是?”
“……没什么。”
冬青淡淡地望了眼前面露关切的蜥蜴王一眼,随即面色平静地转过身去闷头喝自己的汤,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他昨天支援我战斗的时候被敌方偷袭了,是在攻击力大幅提升下施展出来的【劈瓦】,直接就砸在鼻梁上了。”
见何雨柱一脸不解,一旁的御峰便开口解释了起来,似乎是又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愠怒,不过很快他就压制住了自己的火气,转而微微一笑道。
“还好没什么大碍,要是烙下了什么伤疤毁容了,像冬青这么懒只能靠脸找媳妇的家伙,怕不是要单身一辈子了。”
“要说找伴侣,御峰你才是更需要的那一方吧。”
冬青咽下残留在碗底的最后一点液体,毫不留情地说道,“不然到时咱们队伍里谁先脱单了,你那孤单百年的人生经验可就要无计可施了,毕竟……队长你没什么恋爱经验嘛。”
“唉,怎么能拿我的死穴寻乐子呢,你队长不要面子的吗?”
御峰叹了口气,捂着被一击致命而隐隐作痛的胸口说道,冬青没有理会他,喝下一碗热汤后他舒适了许多,便双脚落地站起身直径走到还在和店员叫嚷着的何雨柱身旁:
“好了,小打小闹就到此为止吧,店家你还是去收拾客房吧,不知道那些匆匆消失的旅人有没有预先支付给你房费。”
“你是说住宿的那些吗?房费都是预先支付的……等等?你说他们离开了?”
和何雨柱进行唇舌上的激战正酣的双倍多多冰本来因为被打断而显得有些不爽的面容一下子转为惊愕,“你、你怎么这么确定?莫非你一直在我们旅店附近偷窥?”
“……你怎么净想些别人的不好。”
冬青叹了口气,软绵绵的口吻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解释起来好麻烦的……总之,我们一行人的目的是寻找他们,而现在我的同伴空手而归的从楼上下来了,什么样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
双倍多多冰听闻急忙转身向二楼冲去,只剩下猎手之矛一行人在清冷的前台前互相沉默着望向彼此。
“走吧。”
难得是寡言的冬青先开了口,他调转方向朝门外走去,“留在这里怕是要继续被那个店员纠缠,尤其是他看到楼上已经空无一人的情况后。”
其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御峰默许地点了点头,便和其他两个人一并跟上了冬青的脚步。
打开大门,冰冷的风呼啸着朝他们涌来,自幼生活在雪山之上的冬青对此毫不在意,倒是身后对冰冷较为敏感的三人稍显不适。
即便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那刻印在血液中对冰冷的畏惧也很难根除。
所以很快,在何雨柱一边跳着暖和身体一边叫嚷着的情况下,四人又重新找了一家咖啡厅落座,并相互交流了彼此的情况。
“那么这就是你们找到的线索了吗?”
冬青看着何雨柱摊开在桌面上的地图,用自己锐利的爪尖在上面印有铅笔痕迹的地方微微剐蹭,然后又调转视线看了一眼旁边写着:“在镇子墓地里的老地方取货。”
的纸条,他沉吟片刻,旋即问道,“你和何雨柱,是在不同的房间和他们进行战斗的吗?”
这是一个和自己找到的线索完全不相干的问题,所以何雨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有些木讷地抬眼看向冬青。
倒是何雨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在咖啡厅的长椅上不停地上下乱窜着。
高举起双手像是要抢答一样回答道:“不是哟,我是和阿棪在一个地方并肩作战呢!我之所以睁眼后在另一个房间,应该是被那些恶徒转移过去的!”
“哦……”
冬青连头都懒得点轻声应了一句,旁边的御峰颇为奇怪,也抬起头来,问出了何雨柱的疑惑:“你怎么突然问了这种问题,这和何雨柱他们找到的线索完全没关系吧?该不会你……昨天真的被打坏脑子了?”
“即使被打坏脑子了,我也像队长所说的那样,可以靠脸找到相伴一生的精灵,而不是单身一百年。”
“喂喂,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御峰的脸上只是增添了一丝无奈,没有任何会发怒的前兆。
“……总之,我知道你们的疑惑,关于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冬青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周遭的同伴,除了根本不打算思考这件事情只顾着在长椅上玩各种餐具的何雨柱外。
其他两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这是他们惯有的形态,由他来进行分析和计划各种局势和作战方式,而其他人,他们会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并完美地演绎自己的方案。
为什么会走向大师级的阶梯?
冬青曾经喃喃自语,他从未想象过有一天这样好吃懒做的自己会走向这般巅峰的境界,但是他对此自是心知肚明,能够走到这里……
都是因为同伴的帮助,每一步、每一步,都是他们彼此的信任化为坚实的足迹,永远留在了历练的道路上,他们对彼此缺一不可,哪怕少一个,这脚步都不会扎实,那印记恐怕也会轻易随风逝去。
那是冬青除了作战外思考的最多的一次,不过事实上因为他早就明白这一点,所以也并没有什么繁杂的思考。
穿山王眨了眨眼睛,从插入的回忆中脱出,开口解释自己的想法:“明明你们和他们都是在一个房间战斗的,为什么在击晕你们后要将你们分开呢?”
“你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陷阱吗?”
何雨柱皱起眉头似乎思考了片刻,随即开口道,“我想,有可能是因为我的体型比较大,他们怕移动我的时候惊醒我,所以才只移动了何雨柱?”
“那你有想过为什么要转移你们吗?”
冬青随手用自己的爪子铲起地图,将它卷了一卷扔在一旁。
“明明把自己标记了的地图和联络用的纸条都放在和你们战斗完全不同的房间,却非要将你们其中一个抬过去,而且纸条也好,地图也好,这么容易暴露自己行踪的东西竟然不进行销毁……如此古怪的行为,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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