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交打定主意回到家里看看有没有家里给自己留的信件什么,飞速奔走。
到了老家附近,他却犹豫起来,师父让自己下山是来助明君创盛世的,照三哥之前的德性当了皇帝也会是个贪恋美色的昏君,那自己该是诛暴君还是怎么做?
想到这里,刘交一时心乱如麻,站在原地发呆。
“先不和他们相认,看看治下的百姓生活如何,若是三哥是个明君,我就助他成为千古一帝!”
刘交心中拿定主意,抖了抖衣角,展开神识确认屋内无人,默念口诀,身形变幻,穿墙而去。
进了屋内,房间布局和十数年前变化不大,家具也没怎么变动,里屋四四方方的桌上摆着两叠信,一叠厚一些,一叠薄一些,上面写着我儿(弟)刘交亲启。
老父老母留的书信厚很多,几乎每月都有,早些时间的笔迹是三哥刘季的,中间有段时间则是少了些,笔迹也乱了很多,像是个女人写的,最近的笔迹清秀隽永,一看就是大家代笔。
信中全是关切之语,早些的信里大多是家里二哥家生了侄子刘濞,三哥家又生了侄女鲁元侄子刘盈,最近的信里则大多是一家人在雒阳享福,要是自己在身边该有多好之类的。
三哥刘季的信则是薄一些,里面内容也杂乱无比,大多是吹牛打诨的言语,什么始皇帝说东南有天子气,说的就是乃公我了,你嫂子来寻我,说乃公头顶有着云气,真乃天命也;什么今天在路中斩了一条长数十丈的白蛇,一老妪说白蛇是她儿子,自己是赤帝子;当然也有正经的,例如:今日家宴,爹娘和二哥都很想你,我也是。
最近的信里则是在最后加了一句,看到信后跟着留在这里的官员去雒阳享福。
刘交不禁潸然泪下,涕泗横流,突然听到声音,连忙挥手施了个障眼法,却发现是屋内一只皮毛发亮的肥老鼠,抬手一念口诀,将这在屋内如同土皇帝的畜生收入掌中。
“你这小东西倒是沾了家里的光。”
这老鼠却好似通人性般没有乱叫,安然在刘交手中也没有乱动,
“念在你没有毁了书信的份上,便饶了你一命。”
农家子弟最是厌恶老鼠,不但老是毁了家里物件,还老是毁掉家中食粮,让人深恶痛绝!
“去!”
灰色的肥老鼠慢慢落地,却没有乱跑,反倒留在原地不动,抬起身子作揖。
“嘿,听闻山精野怪成精,你这小老鼠竟也通晓人性。”
刘交看着这肥老鼠摆动身子作揖的可笑模样,心中悲伤也减轻了不少,
“传闻神仙都有坐骑,你这身子怕是做不了代步了!”
“不过也好,便随我做一灵宠,免得我一人无趣。不过你这样子太丑,不甚欢喜!”
说罢,双手结印,一团青绿色的火焰从刘交手中飞出,直接点燃了揖在原地不动的灰鼠。
这肥老鼠见一团火飞来,也不敢动,忽然觉得浑身舒爽,灰色毛发全被燃尽,新生出白金两色混着的细毛,身子也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缩小了一圈,由成年人手掌大小变为了幼儿一拳大小,忽然从原先的肥而油腻的模样变得可爱了许多。
“如此品相还算不错,你便叫小白吧!”刘交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焕然一新的小鼠收入掌中,“干正事去!”
刘交执笔给皇帝三哥写了封信,跟他说明自己已经下山,不日就会相见,还望照顾好老父老母,莫要牵挂。随后在自己未上山前刘季藏私房钱的地方找到了不少银两,带着灵宠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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