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殿外突然奔入一将。
“启禀大王!”
这名匆匆奔入的楚将,面色惊慌,对朱粲汇报道:
“我军遭遇莫名敌人,伤亡惨重!”
“嗯?”
朱粲停下尖刀,瞪着此将,怒道:
“什么莫名敌人?给老子说清楚点!”
“这……!”
此将犹豫了一下,好似在思考怎么述说,最后,在朱粲那吃人目光下,结结巴巴的说道:
“敌人好像是一个人,又好像有千万人,好像,好像……,好像不是人!”
“他妈的!”
一名魁梧大将自座位上起身,来到此将跟前,拽住他领子怒斥道:
“钱老四,你他娘的想进沸鼎不成?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典将军,大王,末将所言,句句属实,今日之事,着实奇了怪了!”
这个‘钱老四’,地位明显低于‘典将军’,不敢还手,但口气不改,坚持说道。
见状,‘典将军’不好继续叱骂,掉头看向朱粲,露出请示之意。
“说清楚点,不要给老子说什么好像!”
朱粲皱眉说道。
“是!”
钱老四应了一声,随即将不久前发生的事,向朱粲和在座楚将描述了一番。
原来,不久前,有一骑手舞双锤冲入军营,见人就打,遇墙就砸,逢屋便拆。
此人力量大至不可思议,坐骑速度也快至匪夷所思,所过处墙倒屋塌,人马尽死。
不管是屋里的楚军,还是街上的士卒,凡是遇到他,尽皆化为肉泥。
没多久,便将东城整个推倒,然后在废墟来回冲杀,
短短时间里,楚军伤亡惨重,死伤不知几许。
而钱老四等将领,连人影都看不清,只能粗略判断是一个骑着黑色骏马,手舞双锤的人。
“有这种事情?”
听完钱老四描述,殿内众将无人置信。
‘典将军’朝钱老四怒斥道:
“钱老四,大王面前,你敢胡言?”
“末将句句属实,那人还在东城,大王和诸位将军见了便知!”
钱老四信誓旦旦的说道。
“说那么多作甚?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哼!”
朱粲哼了一声,将手中尖刀插入案中,起身说道:
“老子倒要看看,谁敢来我迦楼罗王的地盘闹事!”
殿内一干凶人恶将披挂出殿,翻身上马,簇拥着朱粲,向东城军营处驰去。
才过一条街,就看到前方烟尘弥漫,往日里连墙接栋,鳞次栉比的东城,此刻已是一片废墟。
距离颇远,加上烟尘遮挡,朱粲等人看不清具体情况,只隐约看到无数惊慌失措乱跑的人影,想必是数十万楚军士卒。
但没看到钱老四说的人。
“混账!”
朱粲手中马鞭向钱老四抽去,怒道:
“军队炸营,为何不先制止?”
挨了一鞭的钱老四,不敢言语,更不敢说话。
说什么?
说那些企图制止炸营的将领,第一时间被杀了,他因为胆小,这才离开军营,来向朱粲汇报?
没有继续骂钱老四,朱粲加紧向军营驰去。
惩罚属下是小,三十万楚军安危是大,可不能毁于炸营内乱。
他绝不相信真有人敢闯大军驻扎地,定是敌人奸细潜入,制造出炸营之相。
必须第一时间稳定军心,制止炸营。
然而,当朱粲一行驰出西城,甫一进入东城,却看到前方街道正中,有一骑安然伫立。
马上骑士,三角眼,嘴尖缩腮,面如病鬼,骨瘦如柴!
头顶中间束了一撮黄毛,戴乌金冠,甲胄在身,手持一对硕大无朋,堪比磨盘的金锤。
容貌怪异,不似常人。
座下马丈五长,丈二高,鬃毛飞扬,高大神俊。
骑士年纪不大,约莫十三岁左右,小孩模样,此刻,正三角眼微眯,冷冷盯着他们一行人。
“哪来的小孩挡路,不知死活!”
典将军见有人挡路,哪管他是小孩还是大人,当先冲上去,手舞大刀,向来人一刀斩下。
面对千斤巨力下的一刀,来人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挥了挥手。
一只金锤迎上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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