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去,官路迢迢,遥遥无际。
楚笑烦悠闲骑在马背上,遥望着四周荒凉壮美之景。
来时策马匆匆,未能欣赏到草原的壮阔之美,如今去途漫漫,理当细细赏析,填补心中遗憾,也好顺势缓解紧绷了近半月的心神。
侧眼瞧见大汉詹良,正抱着自己那根“蟠龙金棍”蜷缩在马车之尾,楚笑烦不禁调笑问道:“詹兄为何不单乘一骑,就算要轮流赶鞭,也好过现在挤在这矮窄之处,平白委屈了自己。”
听闻此言,詹良心里大翻白眼,嘴上却搪塞着说道:“呃......浪费。”
楚笑烦不依不饶,追问道:“为何会浪费?”
詹良眯眼瞥向楚笑烦,无奈道:“楚兄是明知故问,再过几日,我便要‘身受重伤’进马车与两个老头挤位置,何必浪费再乘一骑?”
听闻此言,楚笑烦面露恍然,好像刚刚想起一般笑道:“哈哈,詹兄不提,我都要忘了。”
“是吗?”
詹良心里可不信这套说辞,楚笑烦这厮心存不良,明显是在拿他逗趣。
唉,当真是交友不慎。
见心计被识破,楚笑烦也不尴尬,而是继续半开玩笑地说道:“不知,詹兄准备何时受我一掌,楚笑烦可以保证,绝对是‘不痛不痒’、‘润物无声’。”
詹良眉头一挑,意动问道:“此言当真?”
楚笑烦摸了摸身下马头,朗笑道:“朋友一场,我又怎狠得下心,让詹兄多遭痛苦。”
“嗯......还是等入了阳州地界再说吧,”
詹良颇为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从来都是他揍人,现在却要等着挨打,当真是难受。
看詹良一副别扭至极的样子,楚笑烦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时间任詹兄挑选,我什么时候都可以。驾!”
说罢,楚笑烦策马赶往车前,与执鞭的邵长青搭话,留詹良一人在车尾纠结。
......
云溪之上,长生殿中。
何赤明身着黑袍、头戴白面,其面具通体洁白,唯右脸中心,印着血色残月纹路。
七尺身躯轰然跪地,何赤明仰首颤声说道:“‘血月’拜见‘圣人’,燕林事败,未能......”
空灵威严之音,自天上传来:“无需多言,事情经过,本圣已然知晓。”
长生殿上,遮万千琉璃薄纱,圣人隐于其后、盘坐于百丈之上,恍若居于九天,过眼漫天云霞俯视人间。
何赤明叩首于地,悲声道:“请‘圣人’责罚。”
“无妨,缘分未至,凡事便强求不得。‘赤云道’尽数陨落,你也丧了一口‘仙气’,稍后去‘乘风’那,领一颗圣药,可以助你稳定根基。”
“圣人”之音,添得些许悲悯,似是在怜惜手下。
何赤明激声谢道:“‘圣人’慈悲,‘血月’感激涕零。”
说罢,更是连连叩首,面具撞地之声,在空旷的殿中反复回荡。
“圣人”长袖一挥,一股清灵之气,吹动万千薄纱,飘然而下,定住了何赤明不断起伏身躯,似是嫌弃他扰乱了这殿中清净,不许他再磕头。
待长生殿恢复了宁静,“圣人”散去清气,肃穆之音,再度传下:“账簿可曾带来?”
何赤明从怀中取出两本书册,高举过顶,恭声道:“丐帮分舵一本、英雄镖局一本,尽已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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