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楼,陆征自然是熟悉的,但因为前世的《求仙》是个绿色健康小清新的全年龄游戏,所以对其中的某些描写并未太过生动形象。
除此之外,这花月楼在中期还有些隐秘的勾当,但这就与其身后的主人——司徽,有着不可描述的关系了。
陆征看着眼前的红色楼阁,上面精致之处又透着几分华贵,雕梁画栋,斗拱篆刻,已然是上等规模了。
门口迎接来宾的是两个妙龄女子,蒙着面纱,身上的衣着也是甚少,甚至只是几层半透明的彩调丝绸。陆征只能装作目不斜视,而范苏则似乎全然无此顾虑,眼神澄澈。
陆征叹了一口气,门口的两个女子看见陆征过来,皆是甜甜一笑,皆知陆三公子是这花月楼的常客了。
陆征也是勉强应付着,面对着就要将身子骨贴上来的两人,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的胭脂粉味道,不由得苦笑。
“哟,这不是陆公子吗,这回我们可是来到了陆公子的主场了,陆公子可是要多招待我们一番。”陆征刚进门,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征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前几天在和黄老府上遇到的郑风。
郑风此时一席白袍再身,摇晃着玉骨折扇,一言一行尽显大家风范,朝着陆征以自己特有的方式问好。
郑风跟着一个黄衣女子,身穿着流苏长裙,白玉的脸蛋,柳眉杏唇,均有粉黛装饰,不显得妖娆,反而显得出水芙蓉似的清纯婉约。不是那黄青青是谁。
不过黄青青此时却是苦这脸,柳眉轻轻蹙起,显然是对着身后的郑风有些厌烦,看见陆征,眉眼倒是一亮,不过又露出几分怨气之色。撇过头去。
陆征没有理会,倒是陆征身旁的范苏皱了皱眉头,迟疑问道:“郑公子真的没有来过花月楼吗。”
郑风微微一笑,脸色虽有些变化,看了黄青青一眼,仍是轻巧说道:“我自然是从来没有来过的,家中事务繁忙,每日尽需要苦读,还需要与来往的达官贵人们交涉,自然是不如你和陆公子能够“偷的浮生半日闲”来到这种场所的。”
范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澄澈的眉眼露出真挚,说道:“那那日我去书院路过这,看到了郑大使,打了个招呼,郑大使说是在等他的‘逆子’,莫非郑兄还有别的兄弟姐妹,我不知不成。想来也是了,郑兄的为人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范苏如此认真说道,和郑公子点了点头。
陆征在一边笑得肚子都捂不过来了。黄青青自然也知道这个郑风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理会,径直进入了大厅。
郑风则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在黄青青之后,径直进入了内堂。
范苏看着郑风离去的背影,疑惑说道:“郑兄未来过此地,却对着这花月楼如此的熟悉,却也是奇怪,想必是郑公子诸事皆有准备,查探过地形了。陆兄,你说是也不是?”
陆兄看着这没有恶意的提问,笑着拍了拍范苏的肩膀,说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我们该走了。”
范苏琢磨着陆征的话,点了点头。
陆征进入了内室,看着几乎满座的人,主动偕同着范苏坐在了末位。
京城四大公子坐在上游,离着主座不远处。
而黄青青则是也是坐在了末位,和其他世家的小姐坐在一起。
室内的空气似乎有些复杂,各个文士们,都穿的衣冠禽,不,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人。
门口传来两声传喝:“右丞相与翰林学士到~!”
陆征皱了皱眉头,堂中的众人皆是站了起来,除了几位年资尚老的,其余人皆是到门口等候。
陆征旁边的的范苏拍了拍陆征,说道:“陆兄,他们都去了,我们也站起身相迎如何?”
陆征思虑片刻,想道:如果我就坐在了原地,右丞相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那翰林学士却不一定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翰林学士是京都四大才子中常家的家主,常狭如。这个人和名字一样心胸狭窄,不站起身来,反倒会在人群中显眼几分。
右丞相如今已经六七十岁高龄,是前朝的功臣,大多已经不理世事。
不多时,门口走出来来一个黑发青袍的男子,扶着一个棕色长衣老人缓缓走进了内室。
陆征他们站在了人群的中央,并不是特别显眼,京都四大才子连连上前拜贺,其中除了陆征认识的郑风,迟霍还有其余两家的长子常林和葛仕。
刘右丞相看着眼前的几人,和蔼得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四大才子的拜贺。
人群许久才坐下阵来,各人作诗谈赋,又是对对子,又是花玩令,所行的皆是那番的套路。
让陆征不禁打了个哈欠。范苏似乎也不甚懂这些词句,只是在一旁认真听着。
陆征只求今日不再生什么祸端,让自己可以快些休息,在这京城诸家的盛会中,自己总觉得坐立不安,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浮现在自己的心头。毕竟三少爷的“体质”太特殊了。
正是此时,一个青涩的声音从楼阁之上传来:“适逢今日京城青年才俊相会,今日的酒水一类,便都由着幕后的月姑娘请了。”
台下人听闻这“月姑娘”心里都是一动,平静的壶中中暗潮涌动。
陆征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月姑娘是谁,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
范苏笑着和陆征说道:“陆兄,你不是早想到这月姑娘的帘中瞧瞧吗,可以做这月姑娘的幕中客,可是许多文人梦寐以求的。”
“月姑娘可算得上是文舞全才,上次在庙会上那一舞,险些把圣上都迷住了呢。”范苏小声和陆征说道。
“是啊,月姑娘诗词做赋也是一绝,还有得一手好字,那首《月夜》,可是吧孤单清寂的悲凉苦思之感浸透得淋漓尽致。”人群中一人也接着说道。
“月夜?”陆征皱了皱眉头。
“是啊,特别是,最后那半阙,‘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真是绝妙,听说尚书大人都因此诗前来拜访,但被拒在门外。”
陆征心中一怔:这不是杜大诗人的句子,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装,怎么就被别人说出来了。
周遭的人群听见了“月姑娘”的名号,心头都是一动,滋扰的声音开始升起。
“那月姑娘想必也是个佳人,如能做到帐中一叙,那便是死也无憾。”
“月姑娘是落凡尘的九天玄女,我们这些凡人怎么可以与她一会。”
“是了,只是见到月姑娘的形貌,自己也便算是修满了福分。”
……
陆征听着身边的人的轻语,不禁叹了一口气,此时他只想知道楼阁上之人到底是谁,自己还难道需要用“奇变偶不变”这样的口诀去试探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