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拔出刀来,看着刀刃上雪亮的锋口,冷笑了一声:“这些王八蛋坐在长安城里,享受着锦衣玉食,却嘲笑师父这样为国拼命的人,我们此战可是不曾动用朝廷的一粒米、一个钱,全部都是师父布局,从各国抽取到的啊!”
李敢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弹了一下刀身:“而今之局,唯死战尔!”
看着两人这般模样,金骨朵也不由得肃穆,神色郑重的拔出长刀来,语气凝重地说道:“愿与诸君死战,血洒南越!”
霍去病看了看三人的模样,抿了一下嘴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傻逼!”
众人怪哉,驱马追上霍去病,霍去病却嘲弄地笑着:“区区南越,还没资格让我说出死战这样的话。”
三人到了嘴边上的话,立刻就被堵了回去。
“你们和长安城那边的人一样,都觉得我大人胜不了?”
不等急忙要辩解的三人说话,霍去病就道:“死战这样的话,别总那么轻易出口,阿父怎么打仗,我们在边上看着就行。”
三人不再多言,朝着霍去病拱手示意,在这一刻,他们似乎都察觉到了自己身上似乎和霍去病有差距,可是这差距在什么地方,却又让人一时难以琢磨透彻。
长沙国多水路,大军到了豫章后,发现地方上赶工造出来的战船,只能支撑四千多大军前往救援……
公孙贺听完之后,就想把豫章县令斩了祭旗。
霍去病知道长安城那些人对于李欢南征之战是什么态度,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这狗东西肯定是故意刁难人,从王上亲征到现在,都已经一两个月的时间了,这狗日的就造出这么点战船来,谁信啊!”公孙贺按着刀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李欢看着跪在自己脚边上,止不住瑟瑟发抖的豫章县令,嗤笑了一声,这嗤笑声,却几乎把这人活活吓死一样。
“拖出去,斩了祭旗,脑袋挂在军旗上!”
悠闲的语气,说出血淋淋的话语。
“啊……别杀我,下官可以将功折罪,下官将功折罪……”
声音逐渐远去,伴随着庭下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终止。
一颗血湖湖的人头,就这样悬挂在了淮南军的大纛上。
李欢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其他被吓得面无血色的豫章官员。
“这些时日,我王可有求救的书信送出?你等可曾暗中派人探查过南越军的情况?”
“回禀君侯,我等一共派遣出去八拨人去探查情况,只是探查到淮南王被困在囚山。”
一个官员神情紧张的禀报着。
李欢转过头去看所谓的“囚山”在何处。
挂在墙壁上的地图上,可以清晰无比的看到囚山位于胡汉水偏向于南端的位置,距离横浦关也没多远了。
李欢表情复杂,淮南王真是一头猪啊!
“囚山分为左右两峰,我军现在的情况是被分割左右两山,中间是泥淖水泽,依据地形的优势,我军这边尚且有数千军追随在王上身边……”
“什么叫做有数千军追随在王上身边?”李欢眉头皱起,眼神像是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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