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籁无声。
一道身着夜行衣的黑影悄然无息的潜入诏狱,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沈叶青很是熟络。
“又有何事需得避人耳目?我的苏大文豪。”
“嘿嘿,这不是有要事嘛。”
“你不会是想让我将你放出去吧?”
沈叶青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而看着一脸笑眯眯的赵文哲,心中很难不这么想。
说着赵文哲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随即缓缓道:
“想必你也知道外界对我的传言……”
“不错,藐视圣上,口出狂言,编造严相,藐视上官……”
“嘿,呸!我何曾说过那样的话!”
“外面早就传了七八个版本了,不过说你口无遮拦应该是没毛病吧?”
赵文哲脸色微红,“我那只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为何商贾之子不得入仕!”
“想我赵文哲一生纵过五山四海,大宋文气我一人独据一斗,卫夫子五斗,王阳明三斗,剩余之庸碌无为之辈合占一斗!”
“那些脑子都是打浆的狗东西何德何能窃据高位,而我一生却无缘仕途?”
说着,赵文哲好似情绪有些激动,接连出语:
“还有那严松,以九品中正制坏我大宋朝纲,值此以往,朝廷高位皆被门阀世家所把持,
我等寒门还有出头那一日?”
“先帝糊涂!隆兴帝也糊涂!唉,可惜,我等皆不能所用,否则岂有他严松祸乱朝纲!”
听着沈叶青瞥了一眼说的正激动的赵文哲,“我看外面的传言还言不其实……”
“哦?阁下也是这么认为?”
赵文哲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我看比传言更加的疯狂!”
“可惜,你和我说这些都没用……”
“呵呵,也是。”
随即赵文哲脸色又陡然黯淡了下来,“罢了,我有一符箓之道传与你。”
“符箓之道!”
“不错。”
看了看沈叶青,发现并无吃惊之色,随即略有些失望。
“此次身陷囹圄,恐已无出诏狱之日……”
“怎会?”
沈叶青微微有些吃惊,赵文哲的名气在士林之中那可是响誉整个大宋,称一句大文豪也不为过,
严松会让他死在诏狱之中?
“呵呵……”
“你看的还是太简单,正是因为我的名气太过,所以才不能让我活着出去。”
“至于死在诏狱……”
赵文哲玩笑的瞥了一眼沈叶青,“那和他严松有何干系?”
“人是锦衣卫抓的,死也是死在诏狱,而锦衣卫可是隆兴帝的爪牙……”
“嘶……”
这官场之道,还有道学习,不过他寿命几近无限,
暂时也不用太过烦忧。
“罢了,时间也不早了,咋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今日传阁下符箓之道,能解你身上的阴煞之气。”
赵文哲顿了一下,“不过我有所求。”
“每日吃的好一点?”
“没问题!”
沈叶青脸上很是板正。
赵文哲面皮抽抽,
“咳……说吧,力所能及之事,我还是能考虑一二的。”
“阁下有如此实力,躲在一个小小的诏狱作甚?不若去军中,也能谋个一官半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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