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套完整的炼体术练习完毕,不过张乐儿仅仅休息了五分钟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练习,张乐儿为了根基更加扎实,又反复修炼了两次,直到力竭为止。
这要是换成了一旁看戏的张牧之,他想要练完一次最少也要一个小时,就这样,已然力竭,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如此往复三次了。
“乐儿这等天赋,我怕是皓首穷经一生,恐怕难以望其项背!”
张牧之眸子里尽是羡慕。
即便早已打算放弃,即便生活艰难。
但张牧之才刚成年,十九岁的少年,正当是意气风发、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之时!
可他败给了现实和生活,所有的少年热血,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只有强制忘掉,才能活的略微洒脱。
张乐儿躺在沙发上好似牛饮,全然不顾及萌妹的形象,连续喝了一大茶缸的水,看着一旁看的入神,略微失望的张牧之道:
“哥,好久没看到你练了,你不会又跟上次一样,没有报名吧?”
“我好像听说明天是你们第一次测试,精血值达不到一定标准,直接取消武考资格。”
张牧之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
“咱家的情况、你哥的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临时抱佛脚也没啥用……”
“好兄弟白玉蟾倒是替我报名了,不过……嘿嘿……”
“还是替你揉揉肩膀,替你放松一下吧。”
张牧之赶紧转移话题,张乐儿却猛地起身,盯着张牧之叮嘱道:
“哥,我的好哥哥,你光知道临时抱佛脚,我还知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呢。”
“今晚抓紧时间再联系一下,哪怕熟悉一下也行啊,没准明天武考瞎猫碰上死耗子,让哥哥给考过了呢。”
张牧之低着头不敢面对张乐儿的目光,着急把桌椅沙发复位,不耐烦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哥我自己有主意,不用你操心,你就把自己管好,我就谢天谢地烧香拜佛了。”
“哥,你要是武考过了,妹妹我半工半读养你呗,咱们过得已经不容易了,只要有那么一点机会翻身,也该试试啊,你可不要逃避啊……”
张乐儿跟在张牧之身后,就跟唐三藏念经一样,张牧之只是一个劲的应付。
待收拾完毕,张牧之抓着张乐儿的肩膀以哥哥的姿态命令道:
“哥哥我今天很累了,你现在也累了,咱们都早点休息,就这样,拜拜了您。”
张牧之交代完毕后,赶紧洗漱一番回到了自己房间,因为害怕浪费电,晚上基本上没有娱乐活动,睡觉便是最奢侈的活动。
张乐儿看着哥哥的疲惫且略微有些弯曲的背影,神情复杂,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回到自己房间的张牧之快速地脱了衣服,吃了王主任开的助眠药,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夜幕四合,明日又是昨日,张牧之忽的心头一暖。
“这个鬼精灵到底还是长大了……”
“可是如果可以,真希望这个死丫头永远不要长大。”
“至少,不能像现在这么懂事。”
“不对啊,臭丫头就没有青春期吗?中二叛逆才对啊,这丫头……”
助眠药的药效来的很快,药效和疲惫盖过了压力,张牧之待着残念昏昏入睡。
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的梦境根本不是王主任嘴里的癔症和失眠,而是真是存在的。
“嗯?”
张牧之刚闭上眼睛睡觉,却被迫又睁开,看到黑洞洞的周围,昏昏默默,查查冥冥,数百年不见太阳光,亿万载难瞻明月影,不分南北,怎辨东西,黑烟霭霭扑人寒,冷气阴阴侵体颤,人迹不到之处,妖精往来之乡,闪开双目有如盲,伸出两手不见掌。
“王主任给我开的是假药吗?怎么又来这个地方了?”
张牧之准备明天找王主任问个清楚,虽然四周黑洞洞一片,但此前他来过几次,也曾摸索一番。
他很清楚,这里该是一个被封住出口的山洞,跟往常一样,睡觉时光着的身子又穿上了一身潮湿发臭的残破长袍。
“梦境!一定是梦境!”
为求真实,张牧之使劲掐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这种痛楚是真实的。
又摸了一下手上厚厚的老茧,以及昨天工地搬砖不小心受伤留下的伤口。
让张牧之明白,在这里的身体不仅是属于自己的,而且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鬼地方出又出不去,见不得光明,还不如继续睡觉好了。”
吊诡的是,张牧之此前每次来到这个鬼地方,在现实的疲惫与困意消弭的无影无形。
好似早已睡得精力充沛,全然没有一点困意。
根据此前的经历,只要在这里闭目养神,熬上三万六千秒,便能回到现实。
如果想早些回去,那便要在此处想办法让自己疲惫,比如原地跑步、做俯卧撑,只要累得困了,便能提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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