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塞到朱厚照的手里说道:“我身上就带了这么些钱,家里的床榻下我还藏了一点儿,明天都给你带过来。”
刘良看的眼睛直抽抽,这就开始为人家考虑了,怎么就不想想你的老父亲?
朱厚照愣了一下,这姑娘怎么就想着要给他钱,用手摇了摇钱袋子,里面应该都是铜钱。
这一小袋子铜钱应该不超过百文,可是朱厚照却觉得异常沉重,他知道这是秀儿身上全部的体己,秀儿是在用所有的一切想帮助他。
朱厚照拉起秀儿的手,将钱袋子放回她的手里,拉着她的手认真地说道:“家里没有大事,你不用担心,就算是有什么事也是我这个男人去扛着,哪能让你一个小女承担。
不过这份情我收到了,此生都不敢辜负秀儿的这份情。”
秀儿一脸不解地问道:“那你今天为何这么晚才来,我们都要收摊了?”
面对这个单纯的姑娘,朱厚照觉得跟她说一句谎言都是罪过,可是又不能对他透露身份,只能安慰她:“放心,家里主要是规矩比较多,家父又是个比较重视规矩之人。
以后我会在来不了的时候,让人过来告诉你一声,不会再如今日这般让你担心了。”
秀儿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这傻子还握着自己的手,顿时脸上一红。
挣脱了朱厚照的咸猪手后,双手叉腰傲娇地说道:“没事就赶紧干活,白吃饭啊!”
“是!小生谨遵姑娘吩咐!”
都准备收摊了,也没有几个茶壶茶碗需要清洗,很快朱厚照便将所有的茶壶茶碗洗完,将这些茶具都整齐地摆好,也该到了回宫的时候。
看到朱厚照刚来一会儿就要走,秀儿很是不舍,可是又不知该如何挽留。
秀儿不由将目光看向老爹,刘良躲开秀儿的目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不同于秀儿心思单纯,刘良对朱厚照这种纨绔子弟没有一点儿的好感。
看到老爹没有回应,秀儿急了,一跺脚说道:“爹!人家呆子白给咱家干了这么多天的活儿,您也不说请人家到家里坐坐。”
“用不着!咱家的门头太低,容不下朱公子这样的高门公子,再说咱也没请他给咱干活。”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呆子这些天干活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一文工钱都不要,您怎么就瞧不上人家?”
“你爹我哪里是瞧不上,是咱们家门第低不敢高攀。”说着转头对正准备离开的朱厚照说道:“朱公子!我闺女还小,不懂人情世故,若是有什么对不住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原谅。
我家就是再穷,也不会让闺女给人做小,更别提其他,您要有这种心思就死了这条心吧。”
打算离开的朱厚照顿时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好,正如刘良所说的,自己根本给不了秀儿一个正妻的位置,就算是凭着权力将秀儿带进宫中,秀儿也会伤心难过一辈子。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朱厚照还是选择默默地离开了,尽管他是当今太子,一国之储君,有些事他依然是无能为力。
刘良看着朱厚照远去的背影,指着背影对闺女苦口婆心地劝道:“闺女啊!咱们这样的小户人家,根本进不了大户人家的大门。
明儿个咱就不来这里出摊了,只要那朱公子找不到我们,过段日子自然就会忘了。”
秀儿泪流满面,她单纯的心灵根本就不明白,门第的差距是一道巨大的鸿沟,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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