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翻看了几本,朱厚照心里便有了数,抬头看了看怒气冲冲的皇帝老爹,大声说道:“回陛下!这些大臣对儿臣的弹劾都是无稽之谈。”
“难道你没有去哪茶摊上给人家当帮工吗?”
“确有此事,不过并不是大臣们所说的荒唐胡闹,反而是儿臣为了体察民情,明日儿臣愿意在早朝上与群臣当庭辩论,若是儿臣输了,儿臣甘愿受罚,绝不踏出宫门半步。”
“混账东西,你才多大,就敢跟满朝大臣进行辩论。”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皇帝怎么会不清楚,哪里会相信儿子的话。
“陛下!儿臣有足够的把握,在这个问题上赢得胜利。”
“你先跟朕说说你有什么理由,朕听听有没有道理!”
“父皇!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信不过朕!”
“我的亲爹呀,儿臣怎么能信不过您,只是信不过这宫廷,大明朝的皇宫都快被外朝渗透成筛子了。
儿臣每日出宫这么隐秘的事外朝是怎么知道的,儿臣现在与陛下的对话,估计不到明天就能传到外朝。”
皇帝猛然抬头,像是不认识自己儿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朱厚照,沉声问道:“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父皇!这还用谁告诉,您想想皇宫内的事对外朝来说有秘密吗?”
皇帝无声的叹息,这些年自己被外朝捧为仁君,向外朝让渡了太多的利益,朝廷赋税更是一年不如一年。
这两年更是年年都有流民起事,为何会有流民,这些百姓的土地去了哪里?
大臣们都在说弘治中兴,只有皇帝自己清楚,大明朝如今已经外强中干了,可惜的是自己无法控制外朝,只有用妥协的办法与外朝达成一些平衡。
这些事也该慢慢的跟儿子讲一讲了,皇帝发现儿子有些时候很有自己的见解,远不是大臣们所说的那样顽劣。
宫廷禁令这些年也是越发的废弛,是该到了整顿的时候了。
皇帝觉得应该信任一回儿子,与那些官场老油条辩论失败了又如何,大不了以后找机会再赢回来,年轻人就该有斗志。
“儿啊!你可想好了,朝堂上的那些文官,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若是辩论失败,你又当如何?”
朱厚照嘿嘿一笑道:“爹!人家还是个孩子,输了就输了,以后多学习就是了。”
皇帝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这个回答让他很满意,一时的输赢算什么,谁赢得了最终的结果,那才是真的赢了。
“既然你要与大臣辩论,明日便跟着朕上朝,朝堂上不可胡言乱语,明白吗?”
“儿臣明白,别的事儿臣不管,儿臣只辩出宫微服这件事,其他的不是儿臣该操心的。若是儿臣赢了,父皇可不可以给儿臣一卫人马的名额,由儿臣亲自选兵训练。”
皇帝皱了下眉头,这个儿子好武这件事还真是改不了了。
随即又觉得太子本就该有卫队,只是土木之后兵权被文官控制,皇家能够直接掌握的军队只剩下了内廷的御马监所属的滕镶四卫。其余的无论是京营,还是地方边军卫所,都受制于兵部的制约。
“一卫人马太过儿戏,朕给你一个千户的名额,所需费用皆走內帑,若是这一个千户的人马你能练好,朕再考虑给不给你更大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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