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跟着张永刚走出小院,就被管家拦下,管家一脸谄媚地躬身说道:“小侯爷!侯爷吩咐过,这几天没有侯爷的命令,您不能出这个院子。”
“你给跟我爹说,就说小爷是去看望太子殿下,是去办正事,我爹虽然有时候挺让我不省心,但还是知道轻重的。”
管家语塞,这他娘的是儿子应该对爹说的话吗?正琢磨着如何拦住小侯爷不让人出府,就听得身后有人说道:“我儿说的对,看望太子殿下是正事,让他去。”
几人回头一看正是建康侯张延龄,张延龄如今刚三十出头,姐姐独宠后宫,连带着张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因此行为上自是带着一股颐指气使的神态。
靠着姐姐吃饭,自然要对宫里的事上心,那一日儿子被打,太子被罚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张延龄的耳中,担心皇帝迁怒建康侯府,张延龄便下令让小胖子禁足,自己也是足不出户,生怕麻烦找上门。
宫里来人这么大的事,又怎么能瞒得住张延龄,因此张永刚一进侯府大门,张延龄便已经知道,打算悄悄来儿子的院子听听宫里的动静,就赶上了儿子要进宫看望太子被管家阻拦的事。
张永整日在权贵身边打转,当然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赶紧上前行礼:“奴婢张永见过建康侯,侯爷金安。”
“张公公免礼,来了寒舍,一起喝杯茶吧!”
“茶奴婢就不喝了,太子殿下还等着奴婢回话,奴婢这就告辞了。”
“太子殿下的差事重要,某就不送公公了!”
既然太子无事,宫里也不想将这事放大,那就说明建康侯府不会跟着吃挂落,张延龄这颗心算是彻底的放下。
小胖子跟着张永来到东宫,太阳已经偏西,朱厚照正趴在床榻上无聊地冲着一群伺候他的太监发脾气。
“你们这群废物,就没有一个能给小爷想出点儿新鲜点子,小爷趴在这床榻上快发霉了。”
刘瑾等太监连连请罪,变着法的逗太子爷笑,朱厚照现在却一点儿都不觉得这些人逗他的话好玩儿,他在梦里看到了更多好玩儿的事。
小胖子一进门看见朱厚照趴在床榻上,眼泪就下来了:“太子殿下,臣来晚了。”
朱厚照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胖子,发现小胖子没有受伤,心里有些不平衡了,恼怒道:“小爷为了给你出气,挨了父皇的廷杖,你小子倒是毫发无损,真是气人,说吧你小子怎么补偿小爷。”
小胖子嘿嘿一笑道:“殿下!臣来的路上就想好了,那老先生不讲武德,竟然向皇帝陛下告状,等殿下伤养好了,趁着月黑风高咱哥俩悄悄摸到刘老先生的家里,一把火把这老先生的老窝给烧了。”
朱厚照有些意动,可是想到烧了刘健的宅子还不得把父皇气死,挨顿打没什么,可不能把老爹气死,老爹死了自己就得当皇帝,当皇帝哪有当太子自在。
一想到自己要当皇帝,朱厚照就不痛快了,咱是要当大将军的人,怎么能当皇帝呢,这个主意好是好,但是不能施行。
“不行!这个主意一点儿都不好,咱不能让父皇母后生气,你再想个别的主意。”朱厚照果断拒绝了这个充满诱惑的主意。
小胖子眼珠转了转又想到了一个主意:“臣听说陛下给殿下定了一门亲事,殿下想不想看看夏家千金的容貌?”
被小胖子一提醒,朱厚照才想起来,前不久父皇母后给自己定下了一门亲事,过些日子就完婚。那夏家的千金长什么样自己还不知道呢,若是大麻子可怎么办?
“张宗俭,你有办法让小爷见到那夏家千金?”
小胖子趴在朱厚照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朱厚照听得两眼放光,抬手使劲儿地拍在小胖子厚实的肩膀上,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可以啊!”
朱厚照常年练武,手上的力气很大,拍的小胖子疼的龇牙咧嘴,用幽怨地眼光看着朱厚照:“殿下疼,轻点儿!”
朱厚照尴尬一笑,温柔地说道:“表弟!不好意思,下回小爷轻点儿!今儿你就别回去了,就住这儿了,小爷我这也动不了,你陪着小爷说说话。”
小胖子看着朱厚照宫里一圈不是太监,就是年长的宫女,晚上连个侍寝的丫头都没有,顿时觉得没有意思,果断地摇头道:“不!臣要回去,殿下这里太没意思,连个侍寝的丫头都没有。”
一想到小胖子说东宫连个侍寝的丫头都没有,朱厚照就没了底气。
皇帝与皇后担心儿子过早地贪恋女色会损伤身体,因此东宫安排的宫女都是比朱厚照大很多,又都是相貌平平,这让朱厚照看到这些宫女根本就升不起男女之心。
堂堂太子的东宫竟然被大明朝的土豪鄙视了,叔叔可忍婶婶都不可忍。
咱虽然没有美貌丫头,但是咱有新玩具,朱厚照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
“刘瑾!”
“奴婢在!”
“去给小爷将宝钞提举司的管事太监叫来。”
“小爷!您是想要宝钞吗?”刘瑾小声问道。
“要什么宝钞,小爷是看上了宝钞提举司造纸的本事。赶紧去,少废话,不然叫张永揍你这老狗。”
“是!奴婢这就去。”
刘瑾松了口气,若是太子殿下想要用宝钞赏赐属下,那可太坑人了,这玩意现在百姓连擦屁股都不愿意用。
小胖子不解地问:“殿下,要造纸吗?”
“造什么纸,咱造个好玩儿东西,这东西可比美貌的丫鬟好玩儿多了。”
“还有比丫鬟还好玩儿的东西,臣不信。”
“那是当然,有了这东西,保证你晚上连觉都不想睡。”
朱厚照的话成功地勾起了小胖子的好奇心,他就好奇了,纸能做出什么好玩儿的东西,难道是画春宫图?
“殿下!听说江南有个才子叫唐寅,那春宫图一绝,殿下若是想要春宫图臣给你踅摸去。”
这小子满脑子怎么都是这种事,不过这春宫图倒是值得批判一番。
话说这唐寅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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