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何时管得住她?”
简时鸣挑着眉,说的却是实话,往前娘还在的时候,总是对陶溪多加宠爱。
她便自持是家中老大,长嫂为母,对弟弟妹妹多加管教,纵然她今日大有改变。
但简时鸣依然不认为自己能管住她。
简老婆子被简时鸣这么一呛声,哭的更凶了,“休妻,鸣哥儿你必须休了她这个泼妇!”
“可以啊。”
陶溪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相公若是休了我,那就由奶你们一大家子照顾相公和弟弟妹妹们。
我一个人倒是活得自在,就是不知道三叔四叔他们能不能接受。”
她笑容灿烂,仿佛甩脱了一个烂摊子,让简老婆子心中一震。
对啊,如果这泼妇被休了,里正势必要将这一家子弱病残丢给他们,她可不想养这么多小兔崽子!
简时鸣见陶溪笑的那么开心,顿时心里十分不舒服,她这模样,倒像迫不得己和他撇清关系?
果然,她依然还是之前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刚才觉得她变了一定是错觉!
简老三被陶溪踩在脚下,觉得十分屈辱,“娘,你和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快让她放了我!”
“你快放了老三,不然我还是让鸣哥儿休妻!”
简老婆子色厉内荏,实际上已经有些害怕了,但嘴犟着不愿在晚辈面前认输。
恰在这时,里正终于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他没好气的看着这闹哄哄的一堆人。
“老简家的,你们又闹腾什么?”
“里正,不是我们的错,是鸣哥儿媳妇,你看,她现在还踩着我们家老三!”
简老婆子恶人先告状,但陶溪也不带怕的,前一秒还威风凛凛的陶溪,下一秒委屈的叹了口气。
“里正,不是我想暴力解决问题,是这老太婆太过分了,我上午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弄了三个红薯。
家里老弱病残的,当然是优先给他们吃了,可这老太婆为了抢口吃的居然打二妮,你看二妮脸上还有巴掌印。”
二妮配合的露出脸上的五指印,眼眸红红的,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简老婆子一梗,“他们是晚辈,有好东西孝敬我有什么不对?
再说我错的再多,好歹也是她们奶奶,这么忤逆不孝,放以前就该沉塘!”
“鸣哥儿媳妇。”
里正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们是晚辈,确实不该这么对长辈。”
他指了指陶溪脚下的简老三,才几个时辰不见,鸣哥儿媳妇又彪悍了。
陶溪本来还委屈的小脸上瞬间爬满冷意,“里正,我知道大家想法,尊老爱幼嘛,但那是以前,现在是逃荒的时候,我一大家子的弱病残。
要是不强硬点,大家都以为我好欺负,我现在把话放这儿,谁以后要是敢打我家人主意,我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我照打不误!”
她话音一落,狠狠的踩了踩简老三的脸,“逃荒时易子而食的事情都不稀奇,这算什么呢?”
她用足了劲,简老三被踩的脸都扭曲了,但陶溪一点儿也不在意,她这掷地有声的话,莫说里正,看戏的众人都被镇住了。
陶溪说的没错,他们一家子弱病残,还真有人打过主意,她考虑的是以后拿出吃的,别人会盯上他们。
简时易小脸上都是崇拜,差点都要鼓掌了,被简时午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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