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与他只是见了一面,他就将这珍藏了至少二十年前的老酒都拿出来,送予小公子。”
老陆随即面色一沉:“这白老板我太熟了,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将如此好酒送给小公子,恐怕这老贼有事求于公子。”
沉吟了一会,老陆又把头抬了起来:“小公子,你把今晚你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仔细说一说。如果是什么烟花柳巷,也就罢了。但若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还将太奶奶独自丢在屋里,那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苏长歌微微一愣,这老陆什么逻辑,烟花柳巷就是该去的地方,那对于奶奶来说,哪里是不该去的地方呢?
那和尚山上的和尚庙算么?
苏长歌思忖了一番,把自己听见铜钟之后,去和尚山的事告诉了老陆,但至于那里发生了何事,他一字未提。只说自己将酒坛放在大殿,觉得那些尼姑行为怪异,也离开了。
这老陆,也不是个好糊弄之人:“那公子仔细说说,那些尼姑,是怎么个怪异法?”
老陆今天似乎有些反常,也许是从这白老板送给自己的酒里,嗅出了某种特殊的味道。
要说这白老板,本身是个生意人。这样无缘无故就送给自己两坛酒。而且现在喝的这一坛,还是珍藏了二十年的陈酿。
能热心到如此程度上,恐怕还真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苏长歌隐隐猜测,这白老板要自己帮的事情,很大可能与那和尚山上的寺庙有关。
这时候,苏长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这在大殿里必须放上一坛青梅酒的做法,是白老板告诉自己的。
那么这规矩,是怎么流传下来的。
而按照寺中妙玉的说法,那些上了山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后都成了她炼丹的药引。而妙缘之所以长得如此可俏,恐怕就是为了吸引山下的百姓。尤其是那些年轻力壮的男子。
但苏长歌自己快要到达寺庙时,那脚下的阶梯,分明让他有种强烈的眩晕感。若不是当时服下了几枚静心丹,恐怕当场就要呕吐起来。
那些上山的男人女人,想必同样的事情他们也遇上了。他们大多是没有修为的普通百姓,上了那石梯,眩晕感恐怕比自己遭受的还要强烈。
那阵强烈的感觉过后,人已经变得精疲力尽。这个时候,只要施予小小手段,这些人,就完全成了砧板上的羊肉,任其剁宰。
按照妙玉自己的说法,不光普惠僧人的弟子,就连那些上山的男人女人,一个个都成了她炼制丹药的特殊药引。
那么这白老板又是如何知道要在大殿上放一坛青梅酒的规矩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白老板去过和尚山,而且不止一趟。但如果真是这样,寺庙里那些尼姑,又如何会放过他。
尤其是那主持妙缘,苏长歌与之一起喝酒时,更是能感受到对方随时想要将自己吞噬掉的感觉。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通,苏长歌大概有了一点思路,于是抬起头来,看向正埋头喝酒的老陆,道:
“老陆。你来这刹马镇有几次了?”
老陆微微一愣,没明白苏长歌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算上跟老太爷的三次,一共十次有余了。
刚开始的时候,老太爷还会一起来。
后来老太爷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来这边的任务,就交给我来打理了。
小公子,问这个干什么?”
苏长歌没有回答老陆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这刹马镇上,有几家卖这青梅酒的?”
老陆回道:“大大小小的酒铺,也只有三四家左右。但要说谁家的青梅酒最出名,肯定是龙来客栈的青梅酒了。
这龙来客栈的白老板,原本是酒坊出声,后来有了一些钱和手段,才在这边陲小镇做起了这客栈的买卖。
直到后来,他几乎垄断了这镇上青梅酒的生意。
别的人家的青梅酒,喝起来,总是差那么一点味道。
而他家的青梅酒,却刚刚好,久而久之,要是提起这刹马镇上的青梅酒,世人都会默认是这龙来客栈自家酿造的青梅酒。”
苏长歌好像懂了,道:“原来如此。”
这白老板,恐怕跟着和尚山上的尼姑们,关系还真不一般。
而一句大殿前要留一坛青梅酒,这几乎成了一句不行文的规矩。
老陆的话中,又倒出这白老板不但有些钱财,更是有些手段。这手段,恐怕指的就是和尚山上的尼姑了。
那妙缘主持,竟然是九阴尸女,光是这一身份,就已经吓怕很多人多胆了。
那这白老板,又是什么时候跟这些尼姑门扯上关系的。难道是普惠僧人消失的那一年?
于是苏长歌又抬起头来,看了老陆一眼:“这龙来客栈,老陆跟爷爷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么?”
老陆缓缓摇头:“说起来,我刚跟太老爷一起来的时候,这龙来客栈,还是一家不入流的小酒坊。
也就是那和尚山上,传闻高僧修成正道飞升离去,这龙来客栈也就是那一年,才开业的。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至从这龙来客栈开张以来,生意一年好比一年。”
苏长歌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抱起桌上的黑色盒子,向老陆点了点头道:“夜也深了,该休息了。”
老陆也缓缓站起身来,看向正欲离去的苏长歌:“小公子。”
苏长歌不解地回过头:“还有事?”
老陆摇了摇头,随即道:“我只是想提醒小公子,那白老板,可不是个心善的主。小公子还是少与之接触微妙。至于他要托小公子办的事,我就称公子从和尚山归来,感染上风寒,体虚不便出门。只求小公子安心呆在屋里,即可。”
苏长歌脚步一滞,脸上浮起微笑:“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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