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唯有杀了他!!”
任青顿时有所猜测,很有可能思补斋是关押那些因为接触诡异而疯掉的民众。
毕竟声音有男有女,衙役却从未有女子任职。
任青忍不住吐槽道:“其实叫做三湘精神病院最为合适。”
在揭开恐怖的面纱后,恐惧随即便荡然无存了。
他在思补斋内找了一圈,发现有片区域内较为安静,不出意外这才是用于临时禁闭衙役的地方。
多数的房间都是空着,里面的家具看起来能住下七八人。
任青连续找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较深的角落,找到了河兴街的那批火工。
他们被关押在一间房间里,里面点着烛火,还有淡淡的檀香飘散出来,可见待遇并不算差。
任青毫不掩饰来到门前,里面响起了男子的声音:“兄弟,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没个期限太熬人了。”
“是啊,其实城外与瘟疫又没什么关系的……”
“闭嘴,这事能乱说吗?”
任青松了口气,听来应该是三人没错,难道自己的顾虑是多疑了?
他压低喉咙开口说道:“现在衙门管的严,想要短时间内出去不现实,但有啥需求可以和我说。”
听上去较为成熟的火工说道:“你是新来思补斋的吧,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
按照任青的记忆,当时返回三湘城的火工,里面确实有位年纪在四旬的男子。
任青继续说道:“确实是第一次来,应该没有冒犯各位吧。”
“当然没有,不过这里到了夜晚实在寒冷,劳烦兄弟多帮我们取些棉被,多谢。”
任青与他们聊了大概十数分钟,几次想要从中套话,但那位年长的火工口风极紧。
不过提到关于城外的瘟疫,他们语气免不了充斥着恐惧,甚至变得支支吾吾。
没了办法,任青见此便打算离开思补斋,至少确定了并未出现什么诡异现象。
进来时七拐八拐花了许久,出去却只用了几分钟。
任青正准备翻过墙壁,突然瞳孔微缩,下意识的愣在原地。
脑海中的记忆又开始模糊起来,包括在茶楼看到河兴街火工的画面,其中那位年长的火工竟然从记忆里消失不见了。
任青捏着太阳穴背靠墙壁,用手指在墙面记录下来。
可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在眨眼间忘掉,最后依靠着把不相关的记忆串联,才勉强记下。
任青怀疑河兴街的火工数量不止三人。
到底是什么能够影响记忆,甚至强行将一个个活人从衙门的思补斋里抹除。
他们的身上不应存在有诡异物,否则禁卒肯定会察觉到。
难道是某种禁区?
要知道半尸境以上的诡异物是具有灵智的,如果禁区内死了大量的修士,那些诡异物又会形成怎样的存在?
任青眼中的重瞳转动,右手不由得握住了大苗刀的刀柄,甚至连双腿都被狼人化覆盖。
他花了十几息才平复下来,但心头的紧迫感却如阴云笼罩。
讲道理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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