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东西,就花了一万两银子?”安禄山觉得心中有一股怒火。
这一万两银子,虽然不算很多,但这样轻易花出去,他还是觉得心疼。
“节度,千万不能小看这个手雷。它的威力非常恐怖。”田承嗣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轻声问道,“少将军在何处?”
“他回荥阳城了。”安禄山轻声说道。
田承嗣闻言,便知道安禄山是对安庆绪有所不满。毕竟打了败仗,还要去招安一个打败他的人,这让安禄山觉得非常耻辱。
“没有少将军,便没办法验证,这个手雷是否是当时击溃他们的武器了。”田承嗣有些遗憾的说道,“不过属下还是先给节度演示一下这个手雷的威力。”
安禄山不甘心一万两就买了这一千个破铜烂铁,只好打算给田承嗣一个机会。
如果这些手雷,没有达到田承嗣所说的效果。他一定会把田承嗣的头砍下来挂在墙头上。
田承嗣知道安禄山心中的疑虑,但是他却非常有信心。
因为他看到了苏落所展示的场面。
洛阳城外,田承嗣手里握着两个手雷,来到城门口。
“怎么回事?”卢奕听到传令兵传来的消息,感到十分惊讶。
他没想到田承嗣竟然一个人走到了城门口。
“回大人,叛军并没有攻城的打算。”
田承嗣估摸着距离,将栓塞拔掉之后,就将手雷扔了出去。
但是这个手雷的劲头还是小了点,并没有扔到城墙之上。
剧烈的爆炸,却使得城墙发生了震动。
靠近爆炸点的士兵,就感觉像是地震了一样。
田承嗣见第一个效果不好,便又往前走了几步,再度将手雷扔了上去。
他抛掷的距离,并不远,也只有十余丈的距离,因此他距离城墙也只有五丈左右。
城头的唐兵完全搞不懂情况,也没有对着田承嗣射箭。
这一次他扔出去的手雷,越过了城墙。随着爆炸声响起,有两个士卒从城墙上摔了下来,还有一个被当场炸死。
卢奕见状,脸色大惊。
而此时的田承嗣早就已经跑远了。
“这是什么东西?”卢奕此时已经感到恐惧。
如果叛军拥有大量的武器,洛阳城恐怕根本守不住。
他们只要来到城墙之下,将这些手雷扔到城墙之上,那么城墙上的这些士兵,都将只会是挨炸的靶子。
卢奕虽然不清楚田承嗣用的是什么,但却也知道这个武器十分强大。
更为关键的是,他似乎没有办法来克制叛军的武器。
“节度。”田承嗣已经跑回了营帐,向安禄山说道,“这就是手雷的威力。而且我们也可以用手雷攻击城门,很快就能够将城门炸开。”
虽然只有两响,但安禄山身经百战,也已经看出了这个手雷的厉害。
“速将庆绪招来。”安禄山轻声说道。
他现在非但不埋怨田承嗣花了一万两买了一千个手雷,反而觉得他买的太少了。
“承嗣,这次你立了一个大功。将来必有封赏。”
“多谢节度。”田承嗣喜滋滋的说道。
“节度,这个手雷如此厉害,我看我们需要购买更多的手雷。”严庄轻声说道,“只是严将军,难道不能将苏落招揽过来吗?”
“除非我们能够将他抓住,否则根本没有这个可能。”田承嗣如实说道。
“是不是你开的条件不够?”严庄沉声说道,“我不信他会不贪图权势。他连唐廷的县侯都能甘之如饴,我想若是封个国公,他定然欣然归附。”
田承嗣闻言,无奈的一笑,轻声说道:“他是受了唐廷的封赏,但他却也完全无视唐廷的诏命。如果我们也给他封一个县侯,他怕是也会欣然接受,然后依旧我行我素。想要控制他,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们能够击败他,并俘虏他。”
他看了一眼严庄,继续说道:“严先生,若是觉得自己可以招安他,也可以去试一试。”
“好了。等庆绪到了,我们再做商议。”安禄山摆摆手说道。
第三天上午,安庆绪便出现在洛阳城外的营帐。
“父亲,威力与当时我所遇到的相差无多。但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当时我遭受的武器。”安庆绪斩钉截铁的说道,“当时我们距离交易所还有数百丈,便遭受了袭击。我们甚至都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便已经开始溃逃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安禄山沉声喝道。
“节度。苏落肯卖给我们的,自然是他淘汰下来的武器。难道他还能真的将那样的武器卖给我们吗?”田承嗣轻声说道。
“父亲,即便不是最好的武器,但是这个手雷的威力,跟当时我所遭受爆炸威力,也是相差无几的。”安庆绪仍旧欣喜的说道,“只要数量够多,我们就能够更轻松的攻进长安。”
“承嗣,你再去三家村购买两万个手雷回来。”安禄山轻声说道。
“是,节度。”田承嗣看了眼安庆绪,然后接着说道,“我还有提议,不知节度是否应允。”
“有何提议,你只管说出来便是。”
“我觉得,我们应当效仿唐廷,给苏落封赏一个爵位,以示我们的诚意。”田承嗣轻声说道,“苏落没有称雄天下的野心,我们可以将真源县送给他做他的封地。只要他不跟我们为敌,对我们取代唐廷将是一个大大的助力。”
“父亲,孩儿觉得田将军此言非常有理。苏落宁可与他结交,不可与他闹翻。先前我们已经得罪于他,赐予他爵位,也正能够表达出我们的交好之意。”安庆绪轻声说道。
安禄山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问道:“当封他什么爵位为好?”
“不如封他一个县侯如何?”严庄轻声说道。
安庆绪闻言大为不满,乃高声说道:“严先生,送他一个县侯,岂不是在侮辱他?”
“县侯,何等尊贵的爵位,怎能算是侮辱他?”严庄也高声说道。
“唐廷已经封了他一个县侯的爵位,我们再去封他一个县侯,岂不是东施效颦?”安庆绪向安禄山说道,“父亲,即便是不肯封王,最低也要封一个国公。”
“承嗣以为如何?”安禄山看向田承嗣,轻声问道。
“我赞同少将军的看法。”
安禄山低头想了一下,便轻声说道:“那就封他做杞国公,将真源县改为杞县,作为他的封地。”
苏落看到田承嗣递过来的诏书,心中只是挂着冷笑,随手就将其扔在了一旁。
看都不看一眼。
安禄山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封我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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