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前研究院的产能,每个月也只能生产出三个虎蹲炮。
这自然是不能够满足要求。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三弓床弩仍旧是三家村主要的武器。
洛阳城外,安禄山的军帐,安庆绪跪在地上。
“你身为军将,怎可不遵号令,私自出兵。万一延误大事,你该当何罪?”安禄山喝道。
“父亲,我的确有违军令,但我并非无功。”安庆绪说道。
安禄山忍不住笑道:“你攻打真源县,竟然两次惨败,伤亡八千人,竟然还有功劳吗?”
“我带了五千兵马东征,回来的时候却有七千兵马。至于父亲所说的伤亡八千人,乃是我路上征召的,岂能算是我损失的人马。”安庆绪辩解道,“而且我此次东征,有一个重要的发现。”
“有何发现?”
“我们想要夺取大唐天下,必须将苏落收入帐内。”安庆绪说道。
“苏落?”安禄山似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节度,便是那个发明香皂和鞭炮的人。”田承嗣上前说道。
,安禄山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轻声说道:“原来是他。区区一个工匠而已,何足为虑!”
他手下强将谋士如云,又岂会在意一个草头百姓。
他先前之所以招揽他,不过是看中了他发明的东西能卖钱。可以为他积累军费而已。
如今他已经起兵,又岂会看得上苏落的这点蝇头微利。
安庆绪对于安禄山的轻视,早就有所预料:“父亲,孩儿这次东征,一路上几乎所向披靡,望风而降,但确定唯独在真源县的遭到了阻击,而且还损失了八千人马。父亲可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倒正要听你辩解。”安禄山冷笑道。
“我这次攻打的三家村的时候,手下足有一千五前人马。但是父亲知道,三家村共有多少人吗?”
“多少?”
“不到五百。”安庆绪轻声说道,“实际上我们真正攻打的交易所,守卫的人数恐怕还不到两百人。”
安禄山眉头微皱:“两百人?”
“是的,父亲。实际上我们甚至都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影。”
帐内的诸位将领和谋士,听到安庆绪的话,都窃窃私语起来。
因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离谱了。
“少将军,你说的是真?”高尚忍不住问道,“简直是太过于离谱。”
“难道他们都会法术吗?”牛庭玠更是不解的问道。
安庆绪看着众人怀疑的神情,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亲身经历,我也会像你们一样觉得不可思议。但当亲身经历之后,我唯一的感受就是恐惧。”
“少将军到底是如何失败的?”严庄轻声问道。
“其实整个过程非常简单,他们使用的是一种很强大的武器,是绑在弩箭上发射的。一旦落到了地上,便会发出巨大的响声,同时还会升起烟雾,凡是那个武器落地的地方,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物体,都会被炸得粉碎。”安庆绪仍旧心有余悸的说道。
尽管他说的有些夸张。
“什么?”严庄更加疑惑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
“不知道。暂时还没有人知道。”安庆绪看了一眼安禄山,继续说道,“但我知道,如果我们想要成就大事,就必须将苏落收入帐内,一旦被唐廷将他招安,到时候我们便将面临危险的境地。”
“少将军,先前节度曾经派我招揽过他,他并没有答应。”田承嗣突然说道,“如今我们前去招揽的话,恐怕他也未必会答应吧。”
“田将军,此一时彼一时。”安庆绪轻声说道,“我想只要我们能够给他足够的利益,相信我们还是能够打动他的。”
说到这儿,他忽然语气沉重的说道:“父亲,孩儿有一个建议,可以承诺他封王。”
“什么?”帐内的众人闻言,都是大惊失色。
封王,这意味着什么,几乎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少将军,此计万不可行。他无功无德,便封其为王,至数十万将士于何地?”牛庭玠高声喝道。
“节度,少将军此言大谬。将其招安,可以高官厚禄,甚至封其为国公,亦无不可,但封王则万万不能。”严庄同样反对道。
他作为安禄山起事的始作俑者,也是他帐下的第一谋士,自己将来也没有任何封王的可能。
这样一个小小的草头百姓,只是因为拥有一种武器,便要封王?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节度,凡成大事,靠的是三军将士用命,岂是靠着什么武器小道便能够成功的?昔年诸葛孔明制作木牛流马,也难救北伐失败的局面。”李史鱼说道。
安禄山听着众人的话,却是缓缓摆了摆手。
“承嗣,此事便交给你来办。除了封王,其他的条件你可酌情提出。”
“是。节度。”田承嗣回道。
“节度。我有个建议,若是苏落不肯归降,我们可罗致他手下的人手。”严庄开口说道,“若是能够少将军所说的神秘武器,又何必将苏落招揽过来呢?”
“严先生此言甚妙。承嗣,此事办成,我定然有赏。”
安庆绪见到安禄山并没有同意自己的建议,心中不由得有些落魄。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足够的封赏,苏落肯定不会同意的。那可是凭着两百人,便能够击溃上万人的人物。
田承嗣领了命令,心中却在不停的咒骂。
这个差事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几乎不可能完成。
他虽然跟苏落接触的次数不多,但是他很清楚,苏楼绝不是那种甘居人下的主儿。
当时的苏落,甚至还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就敢于拒绝安禄山的招揽。
而今他已经有了割据一方的力量,难道还会接受安禄山的招揽?
要是能够击败苏落,或许还有这个可能。
但现在安庆绪被人打的抱头鼠窜,还想着对方能够归降自己,这简直就是狂妄自大了。
但他也没有拒绝的能力。
他来到扶沟县衙,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他并没有见到县令罗裳,而是见到了主簿孟唐。
“罗县令在何处?”田承嗣问道。
“他已经被苏先生关进了大牢,你是何人,找罗裳何事?”
田承嗣闻言,登时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安庆绪不是说罗裳去招揽苏落了吗?怎么被他关进了大牢?
他原本还想着从罗裳这儿,得到一些相关的信息,结果现在完全落空了。
“在下田承嗣,奉安禄山节度使之命,前来寻找苏落先生。”田承嗣说道。
孟唐闻言猛地站起,高声喝道:“原来你是逆贼安禄山的手下,来人,将其拿下押入大牢,等候朝廷的发落。”
县衙里的捕快迅速将田承嗣围了起来。
田承嗣此行只带了五个仆从,面对数十个捕快,自然不是对手。
“我乃是使节,要见苏落先生。你们擅自抓捕,难道不怕苏先生怪罪吗?”田承嗣却并没有丝毫的畏惧,而是高声喝道。
“你这般大逆不道之人,还敢提及苏先生的名号。只此一条,便是死罪。”孟唐高声喊道,“还不快将他押入大牢,难道还要本官亲自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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