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铁链皆由精钢打造,极为坚韧。
羽林军财大气粗,很多在操演时损坏的铁链便丢弃不要了。
苏河见这些铁链材质上佳,便利用职务之便将废弃的带了些回家。
按照他的说法,反正也是不要的东西,他拿回来给家中打点铁器、给习武的苏羽打几件兵器,总也好过被丢弃锈蚀。
苏羽家里此时最结实的就是这玩意,能不能绑住这女人他不知道,但也聊胜于无吧。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绑人的途中,苏羽终于从亢奋的状态中缓过神来。
不仅腿软无比,手还抖个不停,给他的绑人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同时左肩上差点被他忘记了的伤口也终于能感觉到疼痛了,疼的他龇牙咧嘴。把神秘女子绑好之后,便急匆匆跑回厢房找了些金疮药处理伤口。
伤口大概一指长,深度得有个三四厘米,几乎贯穿了苏羽的肩胛。
要不是他是个武者,体壮如牛。换成个普通人被这样来一下,只怕整个左臂都废了。
扭头看着肩膀上的伤势,苏羽心中升起一股后怕。
当时要不是他反应快,最后关头偏了下身子,这一剑刺中的就不是他的肩胛,而是心脏了。
他可不是神秘女子那种心脏没了还能活蹦乱跳的怪物,心脏要真被来这么一剑,必死无疑。
至于现在,这种伤势对武者来说不过区区小伤罢了。
那女人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实力不知比巅峰时期下滑了多少,这一剑的杀伤力实在有限,连罡气都没有。
没有罡气破坏,单纯的剑伤,对于恢复能力恐怖的武者来说,三五天便能恢复。
处理好伤口,他又不放心的跑去柴房看了眼那女子,确认对方还在昏迷中,铁链绑的也没问题之后,这才昏昏沉沉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莫名其妙穿越,莫名其妙成了即将被满门抄斩的犯官之子,又莫名其妙的遇到刺驾的逆贼,差点被杀人灭口。
半天时间便让苏羽身心俱疲,几乎头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睡不安心,几乎每隔一两个时辰便要起来去柴房看看那女子的情况。
既担心她突然醒来,挣脱铁索,自己睡着觉就被抹了脖子。
又怕这女人还有同伙,发现她出意外找上门来。
还担心朝廷追剿逆贼的高手循着痕迹查到这里。
战战兢兢的熬到下半夜,苏羽终于是熬不住了,直接闭上眼睛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睁眼看见房间中古朴的装饰和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里的光线,苏羽先是愣了一小会儿。
随后便想起自己是穿越了,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急匆匆的冲进柴房。
见那女子依旧被捆在原地,似乎与昨晚并无不同,他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突然闯进柴房发出的声响太大,苏羽明显看见,那女子两条柔和的柳叶眉皱了皱,长长的睫毛抖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这时,他才注意到,这女人昨晚被他一招黑虎掏心之后,白的跟死人一样的脸上,此时居然又有了几分血色。
“真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呗?”
暗骂了一声,他连忙四顾,随后一把操起便宜老爹苏河房子院子里,平时练武用的雁翎刀,来到了女子面前。
杀不杀得死另说,至少他昨晚可以通过对伤口重拳出击的方式让对方昏迷,现在应该也行。
他也不求杀死对方,给人干晕就算成功。
紧张盯着女子,苏羽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过盯着盯着,他发现这女人长得确实不错。
五官深邃,颇有立体感,让面部线条看着似有几分凌厉,但那对柔和的柳叶眉却又给她眉眼间平添了几分温润。
苍白的瓜子脸沾染了些许血污,几缕碎发从额间垂落,又为她平添了几分凄苦,竟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要不是想起这娘们昨晚差点把自己干掉,苏羽都快忍不住要给她松绑,然后好好安慰一下这个“可怜妹妹”了。
好在他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理工男,很快便将这些小情绪压了下去。
看着似乎要醒来,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的女子,有些惋惜道: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你才是贼!苏河那狗贼收钱不办事,你这小贼也不是好东西!”
苏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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