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我不用的棍,
一放好多年。
它一直在身边。
干什么,干什么?
我打开任督二脉。
干什么,干什么?
杀人凶手的招牌,
被我一脚踢开……
念到这里,已走到长凳尽头,他一跃而下,愤懑地将凳子一脚踢开,倒是显得颇为潇洒。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林隽强忍脚踝钻心疼痛,向观众们鞠躬答谢——装逼很爽,但会付出代价……
他转身向堂上三位大佬一拱手:“三位大人,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证明,可以自辩?”
三位大佬交换了一下眼神,刑部尚书李德点头道:“准你自辩,你有何话要说?”
林隽道:“我并非杀人凶手,真凶另有其人。”
李德手抚长髯:“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林隽郑重其事道:“我有人证!”
三位大佬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疑犯说有人证!
上次会审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到过这个情况。
这有很大可能,会导致案件发生难以预测的变化。
李德道:“既有人证,姓甚名谁?”
林隽回道:“小子不知。”
李德微微皱眉:“年龄几何?家住何处?”
林隽继续回道:“不知。”
李德看着林隽光棍的样子,啪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你是来消遣本官的?”
林隽道:“回大司寇,小子岂敢?”
李德哼了一声:“那你口中的人证,到底在哪里?”
林隽从怀中掏出一叠纸:“证人在此!”
他把其中的一张纸展开道:“小子已经把证人的模样,画在纸上。”
这就是林隽熬夜亡命补画出来的假期作业。
自有书吏来接过纸张,呈在三位大佬案前。
纸上画着一个少年书生的面相,眉目清秀,细唇大眼,一股柔媚之气,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都察院左都御史卢悌看得连连点头,又是连连摇头,痛心疾首嗟叹道:“如此画功,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可惜啊可惜!”
大理寺寺卿崔智摇晃着肥胖的脑袋问道:“林隽,既然你说这个少年书生可以为你作证,那就让他上堂吧。”
堂下的朝歌城吃瓜群众都是些自诩通晓时政的热心市民,平时在茶楼酒肆之中指点江山赞画国策那是常规操作,一听崔智这个死胖子明显在故意刁难,顿时发出一阵嘘声。
崔智这种老官僚什么场面没见过?
嘘声四起之下,他依然老神在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毫不在意。
林隽拱手道:“请三位大人准许将此画交给堂下百姓传阅,看是否有人认识此人。”
三位大佬都有些迟疑,堂下的百姓们一起喊了起来:“看画!看画!”
林隽开口道:“根据《大随律令》第……”
话还没说完,就被卢悌严厉制止:“闭嘴!”
三位大佬坐到一起,低声交头接耳了几句,李德道:“将证人画像传阅下去,请诸位在场旁听的大人也看一看。”
没人注意到,长秋监的老太监看了画像之后,脸色微微一沉,立即挥手招呼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向其低声耳语了几句。
小太监听完脸色一变,接过老太监手中的画像叠好揣入怀中,一溜烟地跑下大堂,跨上一匹骏马,奋力扬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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