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说道:“心良,怎么回事?”
苏心良说道:“今早我陪解语……花女侠体验我们德化府的风俗习惯,这位赵玉京便带人把我拦住,让我交待昨夜我都做了什么。
我说我陪花女侠长谈诗词后,赵玉京他们就开始羡慕嫉妒恨,随后便要冤枉属下。”
“你放屁!”
性格暴躁的杜疏狂直接骂了出来。
向潇湘眼神露出不悦,赵恒冲冷言道:“杜疏狂!不要太狂!这里是大周治下!不是你们剑神山!”
闻言,杜疏狂冷哼一声,说道:
“昨夜春满楼,我们遇到了一名刺客,和苏营长身形气息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苏心良便大喊:“不可能!”
赵玉京说道:“怎么,你要狡辩吗?”
苏心良说道:“昨夜酉时至戌时,我在陪赵大人交流工作,戌时后,便和花女侠谈论诗词,哪里有时间去春满楼。”
此言一出,赵玉京等人为之一震。
没想到苏心良在这里等他们呢。
赵冰也顺势说道:“确实如此,昨夜酉时到戌时,本官确实和苏营长谈论清邪司的事情。”
赵冰毕竟是清邪司的指挥使,朝廷的人,各大高手拿他没有办法,也不好各自审问他们都谈的什么。
苏心良正是明白朝廷与各大门派的关系,才以退为进。
若是当时便说和赵冰闲聊,那恐怕他们会直接把他扣住,然后去询问赵冰,到时候就会露馅了。
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赵冰的鼎力相助。
赵玉京等人把矛头转向花解语。
现在若是花解语能说昨夜并没有和苏心良待在一起,那就可以确认此刻就是苏心良。
不过赵玉京已经询问过一遍花解语了,再问就显得不合时宜,便示意令狐冲。
令狐冲点了点头,问道:“花师妹,你昨夜真的和苏营长交流诗词歌赋吗?”
花解语显出一丝不悦,皱眉吐道:
“令狐师兄,难道你怀疑我不成?”
令狐冲赶忙解释道:“不,不,不,师兄只是觉得苏营长似乎不太懂诗词歌赋的样子。”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怎么,我就不能会诗词歌赋了吗!”
苏心良叫嚣道。
作为一名文抄公,你可以置疑他的道德素质,但不能置疑他的文学底蕴。
各大门派年轻一代闻言大笑,若非给三司面子,都能吐唾沫喷死苏心良。
但这种毫无掩饰的狂笑,也狠狠地嘲讽了苏心良,连带着三司衙门的脸面。
诗词歌赋是文化人的标配,作为各大门派的年轻一代领军人物们,或多或少也都会些。
毕竟行走江湖,风花雪月时,必当吟诗一首,以表骚气与才气。
不过三司的人员,似乎明显不具备这一项文人雅士的装逼技能。
每日不是杀鬼,就是镇压草莽,在刀尖上过日子,哪里有时间搞这些。
别说不熟悉苏心良的向潇湘等人,就算是赵冰,都把心提到了喉咙处。
心中不免思索:他老苏家似乎没有教诗词歌赋的传统吧,认识字就不错了。
花解语和卿相思不禁对视一眼,露出狐疑和惊异,随后看向苏心良。
苏心良已经做好了装逼的动作,只见他在众人的瞩目下,站得笔直,犹如宁折不弯的竹柏,面无表情,略显低沉道:
“一片一片又一片,
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
飞入芦花都不见。”
此诗一出,三司衙门门口鸦雀无声。
向潇湘等人看着一旁的三尊傲然雕像,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我是谁?我在哪?
这是谁的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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