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妖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那你还是回去吧！师傅已经不收徒了，你这来也是白来！”

“怎么可能？！我明明听说须菩提祖师被称为万妖之师，莫非是瞧不起我野猴子出身？！”

猴子自然不会相信牛妖说的话，一定是自己的问题！

若自己是那位花果山的石猴，他不相信须菩提不会收他为徒……

可自己的出身也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呀！

不行，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老山羊和小骨他们！

猴子咬了咬牙看着牛妖十分认真的说道：“我一路漂洋过海就是为了拜祖师为师，如果祖师不收我，我便一直站在门口不回去！”

“猴子，你怎么这么犟啊！师傅说不收徒是绝对不会收徒的，你就是在这待上一百年也没用！”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只野猴子？！”

“………”

牛妖有些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猴子的问题。

因为自己的师傅一向是广开门路的，不管有没有背景的妖怪，只要拜入门下，都会成为菩提洞的弟子。

虽然不一定成为入室弟子，但是做一个见习弟子或是普通弟子也不错呀！

可，可师傅为什么要说不收这个猴子为徒呢？！

为什么呢？！

内室之中，须菩提与金蝉子四目相对。

金蝉子拿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说道：“阔别万年，菩提师兄近来可好？！”

须菩提看了看金蝉子随后又叹了口气：“金蝉，你这又是何苦呢？！一身佛光散去，恐怕你这罗天修为……”

“嗯，快散了……”

金蝉子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小事一样。

“贫僧和他做了一场赌，赌赢了贫僧就可大乘度人，赌输了就百世轮回，不归灵山！”

“三万年之前，你还是我身上的一只金蝉……”沉默半晌，须菩提直视着金蝉子的双眼，缓缓说道。

“三万年之前，你还是我脚下的一株菩提……”而金蝉子，也笑意盈盈地看着须菩提，缓缓的倒了一杯茶。

须菩提看着金蝉子啧啧苦笑：“你可知这一场对弈，是一场置死地而后生的棋？！”

“贫僧知道！”

“你可知，此番轮回，极为凶险？！”

“贫僧知道！”

“就为了证明自己吗？！”

“不，为了拯救他，也为了大局，更为了打破枷锁……”

“你可想好了，如若不成……”须菩提微微一顿，气氛一时间又凝结了几分。

许久，须菩提轻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金身覆灭，永不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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