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不过只是割开气管,这个过程要十分小心,避免伤到两侧的神经。”纪云说道,接着把自己之后的操作描述了一遍。
“江湖游历果然厉害,这等医术,不是咱们这偏僻的永安城可以学到的。”郭信道。
“确实有些门道,但还是为师教导有方,要不然,怎么是我的徒弟治好了驸马爷的箭伤呢?”孙承年捻着稀疏的胡须,怡然自得。
大家也都习惯了,不自己吹上两句,显得当师父的技高一筹,大家反倒不习惯。
只有纪知雨听得如痴如醉,除了嘴没有闲着,鼓鼓囊囊显得有点出戏之外,其余的表情都是一个标准的小迷妹。
“师父,你们当时会诊的时候,没有发现驸马左侧肺有点不正常吗?”纪云问道。
孙承年回忆了一会,一拍大腿:“确实有,驸马的脉象上来看,肺经虚弱,跳动浮滑,确实不正常。”
大萧王朝的郎中还真的只会切脉,这么明显的外伤都没有加以研究。
郭信想起了什么事情,看向纪知雨说道:“师妹,你今天为什么会穿成那个样子?”
孙承年:“同问。”
纪知雨晴天霹雳,收走了郭信的碗筷。
纪云冷静说道:“那你们是没看见师父。”
郭信与纪知雨同时复活:“怎样?”
孙承年一脸轻松:“明天集体下地干活。”
三个徒弟:“???”
“师父在给我们买鸡。”
“师父万岁。”
孙承年:“明天吃鸡,纪云闭嘴。”
纪云放下手中的碗筷,幽幽看着师父,说道:“师父,你解剖过尸体吗?”
众人立刻都觉得晚上应该少吃点。
孙承年一愣,说道:“年轻的时候确实解剖过几具尸体,不过那个时候在衙门当仵作,都是在验尸的时候,都是在寻找什么箭头,毒药痕迹之类,旁的就没在关注了。”
转过头来一想,继续说道:“咱们学医,治的是活人,医治活人讲究的是医治一口气,研究死人干什么?死人又没有脉象,有什么可研究的。唉,你怎么开始教训起为师来了?”
“或许知道什么是正常的人体结构,才会知道病体该怎样医治。”纪云随口说道。
孙承年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儿说的确实是至臻明理,但却不是行医的主流,年轻时自己尚有怀疑,但大家都不研究,最重要的是太医院的郎中乡试也不考,自己也就随波逐流了。
“看来江湖游历确实有用,这三年没有白去,你回来了,也应该让小雨和小信出去走一走。”
不等纪知雨怒目而视,他接着说道:“终究是长大了,我也确实老了,想当年,把你们捡到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点。”
孙承年双手比了比大小。
“你这三年怎么开始学武了呢,原来的你虽然也很健壮,但从未想过练武,现在看起来大变样了。”
纪云回忆回忆:“江湖自保,练武防身。”
“哦。”
大萧江湖纷乱,练武很普遍。
“过两天是永安城四年一次的武举乡试,刀枪无眼,乌尔都将军已经点名让咱们师徒几个去校场了,万一有武童生受伤了,也好就近包扎。”
武举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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