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谁有两件帝兵?
自然是西漠的斗战圣佛,一位古皇的亲弟。
掌控着两根棒子,一根降魔杵,一根仙铁棍。
降魔杵为紫金神铁,仙铁棍也许是一种合金。
此行,叶玄是孤身前来此地,阿飘没有同行,他去培养圣体去了。
也许此后再无相见之机。
这是一望无际的荒漠,一座座佛寺建在绿洲里,承受一片生灵的烟火。
大漠没什么风景,入眼之处,不过是骆驼,仙人掌,荒草,黄沙,碎石,风暴。
也有山,光秃秃的,就像和尚的脑袋一样。
整片西漠,亿万里之遥,和东荒一样大,全部都是佛修,这里的土地,都侵染了信仰的力量。
叶玄走在这片地域,六字真言莫名的躁动起来,相比在东荒,活跃很多倍。
“也许在这片土地上使用如来神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叶玄自语,他看着遥望无际的大漠,皱紧眉头。
这么远,没人接,他要走到什么时间?
磨砺性情,若要用这种浪费时间的方式,就大可不必了。
“老盖,斗战圣佛怎么不出来接我!”
叶玄跟老盖传话,这就是世界树叶的妙用,只有是大道覆盖的地方,就能当成电话手表。
当然,叶玄是不会知道什么是电话手表的了。
许久之后,依旧没有回复。
叶玄这次响起,老盖闭关了。
“靠,他闭关了,我为什么还要来西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点意义没有。”叶玄果断转身。
他向东土而去。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施主,久等了,贫僧来晚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梵音响彻西漠的天空,一位长老杵着禅杖行来。
他皮肤油油的发亮,反射着大日的光辉,整个人像是渡了一层金子。
朱红的袈裟上,是一条条金线连接点缀,在大日下更加耀目。
和尚一脸笑容的走来,从远方高天一步步拾级而下。
“你是何人?”叶玄回头转身,问。
“平僧受胜佛委托,前来接应佛子。”身披袈裟的老和尚道。
“我问你叫什么!”叶玄眼睛受伤,但是元神感知之力还在,他能感觉出这个人打不过他。
妖皇量天尺一出,西漠满门和尚都得兢兢战战。
西漠大地上泛起点点金光,须弥山上,一根棍子要复苏了。
西漠的大地很诡异,像拥有意识,排斥所有非佛之力。
叶玄重瞳受创,不能探知,他卡在西漠与中州的边缘,没有踏入。
本能的感觉不妙,神王体本源都在阻止他走入这方具有蛊惑之力的大地。
阿弥陀佛几乎是神话时代至今走在信仰之路最前的人,除却不死天皇与帝尊外。
须弥山的修行涉及到元神,意识,甚至还有轮回,不得不让人忌惮。
“阿弥陀佛,凭僧法号一门。”一门和尚面对帝兵怡然不惧,他双手合十,轻飘飘的说出自己法号。
这种在妖皇量天尺前依旧面不改色的气度,让叶玄觉得很不舒服。
他不信世间有这种波澜不惊的人,一定是心里很害怕,但是脸上强撑着。
“一门大师,你在须弥山身居何职?”叶玄斜眼望去,很没有礼节。
“阿弥陀佛,贫僧不过须弥山一扫地僧罢了。”一门大师平静道。
“什么!须弥山就派了一个扫地僧来接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叶玄闻言不仅眉头一皱,厉声质问。
妈的,太瞧不起人了,派了个打扫卫生的和尚,这是没将他叶玄背后的老盖放在眼里啊!
面对当世大帝亲儿子一样的亲徒弟,西漠就这么个礼节?
还想不想保留佛法了?
“施主,我佛曰,众生平等,一视同仁。”一门大师微微不悦,他亲自前来迎接,居然还不满意?
“众生平等,呵。”叶玄一声嗤笑“你们西漠若是不派出等位身份的人来迎接我,本大爷可就不去你们西漠了。”
“施主,我亲自迎接,已经是对施主最大的尊重。”一门大师眼皮跳了跳,他很久没有遇到这样和他说话的人了。
这要是放在须弥山,分分钟给他度化。
妈的,真的看不起人啊,这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吗!
叶玄脸色黑了下来。
“告辞!”
量天尺被叶玄当做飞剑踏在脚下,他冲向东方。
这西漠,瞧不起人,不去也罢。
什么磨砺性格,如此太过浪费时间,不若去不死山轮回湖里看一眼,经历幻象轮回,磨砺道心。
不如前字秘经历岁月一坐万年,看惯一切秋月春风,元神归来依旧是少年。
我从未见过以佛砺道心之说,老盖,这次绝对是你的失误。
叶玄心中这般想着,他已经驾驭量天尺远去。
一门大师脚踩金莲追去。
北斗天外,小行星上。
老人凝视着西漠,仿佛看到了叶玄在逃离。
他并未闭关,一直在关注着叶玄,老人沉默的看着。
“唉~”
唯有一声叹息,无奈的在宇宙空间里回响。
中州与西漠,有明显的区别,一边天地精气充沛,一边则是鸟不拉屎。
叶玄驾驭量天尺而行。
老盖闭关了,阿飘教导圣体去了,没人能管他了,他要去九黎皇朝报仇去了。
中州有四大皇朝,大夏,九黎,古华,神州,也有四件帝兵。
不过……虽有帝兵,差距却也大。
大帝的唯一帝兵自然是最强的,一同度过证道之劫,而随手炼制的也算的上帝兵,可威能就差了许多。
“佛子,你要去何方?”一门大师在后面穷追不舍。
“人间事未了,我要斩断红尘,方可入须弥。”叶玄眼睛一转,直奔九黎皇朝飞去。
九黎皇朝的一位王侯辱他,他要掳走他们的公主。
带她一起斩断红尘入佛门,陪他修行。
量天尺光芒爆发,咻的消失在一门大师视野里。
“阿弥陀佛。”一门大师脚下金莲绽放光芒,他默念经文,身边浮现出道纹大阵。
下一刻,他消失了。
叶玄正在飞行,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和尚,正是一门大师。
“前辈拦我作甚!”叶玄皱眉,这老和尚居然会道纹。
“佛子……”一门大师开口,立刻被打断。
“什么佛子,叫佛主。”叶玄不悦,怎么能平白就成了佛子,低人一等。
“阿弥陀佛……”一门大师有些为难。
“没有诚意,大师你着相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叶玄负手而立,白衣猎猎,面带微笑,脚踏量天尺,如蜀山的剑修一样潇洒。
“佛子慧根天生,既然不喜这般称呼,贫僧就唤你法号吧。”一门紧紧缠着,他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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