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放下曜变天目茶盏,闭目沉思了一会后开口说道,“胎体厚重坚致,胎色紫黑。造型口大足小,形如漏斗,底为浅玉环圈足,有旋坯纹。是典型的建窑特征。底釉自然浮现着银色的斑点,斑点四周呈蓝、绿光晕。阳光照射下,斑点变幻出七彩的光芒。这和我当年见过的稻叶天目差不多。”
接着他对黄震说道,“小友,这件东西没问题,是大开门的货。”
闻言黄震安心的笑了笑,指着另一个兔毫建盏说道,“您老在看看这个?”
杨老拿起兔毫盏,把玩了一下后说道,“宋徽宗曾经说过,盏色贵青黑,玉毫条达者为上。此盏底色青黑,兔毫显银白色,纹路细长。是不可多得的极品。这个应该能刷新建盏第二名的成交记录了。”
黄震强压下心中的兴奋,问道,“麻烦您老给估个价?”
杨老将兔毫盏放回盒子里,然后说道,“19年有一个供御款的残器拍了差不多六百万,21年有个无款的蓝兔毫天目茶盏拍了一千七百多万,难得你这个是供御款的整器而且不逊于那个蓝兔毫盏,拍个两三千万是没问题的。”
接着他抚摸着曜变天目茶盏说道,“倒是这个曜变天目,毕竟存世的就三个半,三个是东洋人的国宝。还有半个残器在私人博物馆里,而且都是非卖品。这个若是上拍,只怕到时候会拍出天价。估计第一名的那个南宋建窑油滴束口盏的地位将不保了。”
历史上,建盏拍卖最高价格记录是纽约嘉德2016年拍卖的一个油滴盏,成交价含佣金为一千一百七十万美元。这个油滴盏是东洋人战国时代武将,黑田如水长政家代代相传的。该盏曾于1935年被定为重要美术品而限制交易,后来在2015年注销认定,这才有机会现身2016年的纽约拍卖。
接着杨老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东西可不好估价,唯一的一次拍卖纪录是稻叶天目在1924年拍卖的十六万七千日元。当然,那是一百年前的日元。那时候,这些钱相当于一百二十五公斤黄金。按照现在的黄金价格差不多四千七百万,显然这个价格放在现在肯定买不到曜变天目的。所以这东西真不好估价,只能看下次的拍卖了。我估计破亿是肯定的。具体能到多少就不知道了。”
黄震闻言大喜过望,拱手谢道,“感谢杨老给在下解惑了。多谢”
接着,他看向旁边的吕经理问道,“吕经理,你看这两件,是不是可以上这次的拍卖?”
听他这么一说,吕经理在那里沉吟了一会后才回道,“黄先生,我建议你这两个茶盏不要上这次的拍卖会。”
见黄震似乎有疑惑想开口问,他主动开口解释道:“你这件曜变天目茶盏,绝对够得上压轴品。但是我们这次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次赶着上拍的话可能宣传不到位,致使宝贝蒙羞。我建议你这两个茶盏参加下一次的秋季大拍,到时候给您搞个专场也不是不行。”
黄震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于是便问道,“我要怎么操作?需要我干什么吗?”
接着吕经理看向杨老,杨老向他点点头说道,“这两件东西没什么问题,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见杨老对这东西没什么意见,吕经理便对黄震说道:“黄老板,东西我们需要再做进一步鉴定。没问题吧?”
黄震点点头,“没问题。”
吕经理接着说道:“这个东西是我们紧缺的压轴货,我尽量帮您和公司说一下,争取给到您最大的优惠还有更好的展示。鉴定完后,我们再商量后续的事情。没什么问题吧?”
黄震摇了摇头说道,“可以,我这边没什么问题。”
见他同意了,吕经理拿出两份合同,交给黄震让他签字确认一下。
合同签了字盖了章之后,吕经理便安排人把茶盏送去鉴定。
之后他又拿了一份合同出来递给黄震,“黄先生,这是玉壶春瓶的拍卖委托合同,我争取到了5%的佣金,还加上你需要付的税3%,一共是8%,您看怎么样?”
黄震看了一遍合同,和吕经理说的一样,于是便签下了合同。
合同签完后,玉壶春瓶的上拍工作算是完成了,然后,就是等到时候参加拍卖会。
拍卖产生的所有费用,都是在拍卖结束后一起结算的。凡是拍卖前就要收乱七八糟费用的,肯定都是骗子公司。
全部弄完,黄震便向吕经理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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