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问打扫完铁匠铺,已到了黄昏时分,提着装满废铁渣还有各种破铜烂铁的麻袋,走上了回家的路。
街道依然喧闹,摊主与客人讨价还价,下了工的工人成群结队,互相攀谈,些许的孤独攀上林问的心头,可不等他仔细品味,注意力就被一声叫骂吸引过去。
“婆娘,你敢打我,你们不就是出来卖的,我付了钱还不让碰,我敲里嘛!”
这声音林问可太熟悉了,几个时辰前,两人还在小巷子里亲切的攀谈过。
他循着声音过去,瞧见了酒楼伙计坐在映春楼外的街道上撒泼打滚。
把他丢出来的女人正眼都没瞧他一下,转身就走,酒楼伙计要上去拼命,却被两个身强体壮的门卫直接拦住。
“臭婆娘,我给你的可是薛家的银子,我可是薛少爷眼前的红人,给他带话的。”
“你敢这么对我,待我崛起,比让你百倍奉还!”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
他还没叫嚣完,就被林问从身后搂住脖子,捂住口鼻,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他行云流水的把对方拖拽进暗巷,比上次节省了接近一半的时间。
此时的酒楼伙计醉醺醺的,两颊绯红,但这都比不上他左脸的巴掌印鲜红。
瞧见林问,酒楼伙计顿时清醒过来,他用余光看了下身子左侧,那里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熟悉的情况又一次上演,这一次林问没有说话,直接缓缓的将刀刃朝着对方的脖子靠近。
“我说,我说。”
“薛大少爷让我给掌柜带话。”
了解完前因后果,林问再一次放开了这伙计。
“你会去吧,不过别把见到我的事情说出去。”
“当然,如果你觉得把所有秘密全部告诉了我,景三还能让你活着,你也可以对他坦诚。”
“短打帮好像会用沾着血鬼血液的武器,到时候他要是一拳打死你还好,可若是用浸泡了血鬼血液的小刀,轻轻划你一下,作为流民,染了血疫是什么下场,你清楚的。”
林问再一次从酒楼伙计的眼前离开,但他留下的话在伙计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在回去的路上,他眼前不断闪现外城那些染了血疫的流民,是如何的不人不鬼。
待到他再度站在高掌柜房门外,思想的斗争已经结束,他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不为别的,景三从流民聚集点救出了自己,给自己吃穿住行,人穷情义不穷,他不说,便是无情无义。
他相信自己和景三兄弟一场,林问所描绘的可怕图景都是对待敌人的,绝不会用来对付自己兄弟。
咚咚。
“进来。”
景三瞧见进门的伙计,冷哼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就此要在映春楼常住呢。”
酒楼伙计咽了咽口水,低着头汇报道:
“掌柜,薛大少爷有话带给你。”
“他说——”
景三抬起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薛大少爷为求保险,又另派一人过来确认话是否传到,他要你带的话,我已经都知道了。”
他站起身,走到酒楼伙计面前,搭住了他的肩膀:
“薛大少爷还给我提了个醒,你知道是什么吗?”
酒楼伙计摇了摇头,他准备将林问已经截取到情报的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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