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瞧了瞧左右,笑了笑:
“今天就到这儿吧,再下去给巡街捕快使得银子就不够了。”
“林兄弟现在还对我们抱有戒心,但我相信你只要多待些日子,定能分清谁是谁非。”
“若你实在困惑,改日到这家酒楼,自然能找到我。”
林问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大概能猜到,对方可能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景大哥,谁是谁非我一时间,真的分不清。”
“当我想,你我同是流民,没有骗我的道理。”
“可他日我到了酒楼,万一你不在,他人恐怕也不认识我这无名小卒,能否给我件信物?”
对方欲擒故纵,他便将计就计。
景三听到这话,只当是林问动了心,又怎么会放过拉拢对方的好机会。
当即点了点头:
“林兄弟说的有道理,但不知你想要何种信物?”
“刀剑如何?”
林问说:
“伙计们即便认不出我,也定然认得出景大哥随身的兵器,当做信物再合适不过了。”
听到对方要借自己的随身兵器,景三有些不舍,但一想,流民里出个会武功的太难得,有夜闯内城这种胆识的就更少了,帮主吩咐了见到这样的人才一定要拉拢,如今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下了决心,景三解下了随身的短刀,递给林问。
林问拿到短刀,心中大喜,当即向景三抱了个拳。
“景大哥连随身爱刀都愿意出借,果真是义薄云天。”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我两人便结为兄弟,大哥!”
景三见林问如此恭敬,顿时感觉赚大了,他是练拳的,出借随身兵刃虽然不舍,但也没到那些剑客把剑视作亲人、爱侣的地步,如今瞧见林问的态度,只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是正确的。
片刻后,林问总算顺利脱身,确认没人跟踪自己后,他快步躲进一个暗巷,掏出了景三的短刀。
在他的眼中,这把到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虽然微弱,但与那些巡街捕快的刀兵已经是截然不同。
不做迟疑,连刀带鞘,林问直接把短刀给吃了,如果之前吃石头、铁器,进入身体是暖流,那这次感受到的,便是热浪。
随着热浪流入四肢百骸,恍惚间,林问瞧见了一段幻象。
男人从小就在武馆长大,被天资聪颖,待到三十而立,已经是一段武者,娶妻生子,生活美满。
可就在这年,他生活的镇子闹了瘟疫,许许多多的人相继死去,男人带着妻儿出逃,逃难道路绵延千里,终于进了一座县城,以为能安然度日。
然而逃过了天灾,却没逃过人祸,县老爷与山中盗匪勾结,将流民押送进山,做开矿的廉价劳力。
妻子积劳成疾离世,孩子也在毒障遍布的山中停止了呼吸,男人和其他人拼死逃了出来,却在路上又因为食物开始互相残杀,最后男人一个人活着走到了江陵县城。
靠着一身武艺,高山酒楼的掌柜收留了他,但男人不愿当一个随时会被开除的伙计,他勾结上短打帮,贿赂酒楼的背后老板,杀了掌柜,毁尸灭迹,夺了酒楼。
随着幻想消散,热浪在林问的体内平息下来,他清晰的意识到,刚刚的画面正是景三的人生。
发光兵器究竟和普通兵器有何不同,他这时候有些明白了,吃掉这把短刀后,充能进度大大提升,远胜过他先前吃掉的任何铁器与金属。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个进度条猛然增长了一大截,已经快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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