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问的威胁,贺邦泰轻蔑一笑:
“喊人?你是流民,违反规定,翻墙进入内城的流民。”
“我是这儿的掌柜,被你这穷凶极恶的歹徒逼得拿起棍棒自卫。”
“喊吧,看官差来了,谁平安无事,谁牢底坐穿。”
像是担心林问不够害怕,他又补上一句:
“自从起了大疫,闯内城的流民不知多少,到现在可一个活着走出大狱都没有。”
林问咽了咽口水,他觉得对方确实有几分道理。
自己是一无所有的流民,对方是在繁华街区有两个店面房还带大院的掌柜,在这种古代社会,指望衙役们秉公执法更是痴人说梦。
真被抓了,使点钱,自己是断然不能活着走出大狱的。
当下唯一活路只有逃。
“喝!”
林问这思索出路,便听得贺邦泰一声历喝,摔着棒子就冲了过来,林问左闪右避,而贺邦泰的棍法就好似画了个牢笼,让他每次想要拉开距离,就会被一棍逼回去。
不知不觉间,林问被逼到了贺邦泰的正前方。
“吃我一棒!”
贺邦泰高举棍棒,重重落下,林问抓住机会侧身闪过,一脚踏住棍棒,一脚踹出。
哐啷一声,棍棒落地,丢弃棍棒的贺邦泰单手挡在面前,挡住这一脚。
林问用力一蹬,只觉得如同踏在铁板上,贺邦泰别说身形,手掌都纹丝未动,不过他的本意就不是制敌。
借着反冲力,他迅速几个后空翻跳上围墙。
“哈,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
“老东西,再见!”
林问撂一句话,转身就要跳到街上,然而身子一转,他就和一名眼熟的少女对上实现。
“将军。”
刚刚还在柜台后面的少女,此时一手拿着哨子,一手指了指不远的街角,一队巡城捕快待在那里。
恐怕只要哨子吹响,巡城捕快的注意力立刻就会被吸引过来。
“二打一,你们太卑鄙了!”
林问退回院子里,却看见贺邦泰没有攻来,只是捡起地上棒子,扔回兵器架,然后笑嘻嘻的看着他。
身上的戾气全然消散,他又变回了先前那个斯文和蔼的药铺掌柜。
“小兄弟,功夫不错,有他当年几分影子。”
“练了起码七八年了吧。”
纵然贺邦泰看起来不打算动手,但林问还是没有放下警惕。
“贺掌柜,你到底什么意思?”
贺邦泰笑了笑,解释道:
“别紧张,还记得崔鹤轩让你带的话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既是新的,我自然要了解一下他选你的理由。”
林问嘴角抽了抽:
“合着是以前的伙计走了,他把我介绍过来了?”
贺邦泰点了点头。
“我很好奇,你和那些蹲在外城城墙下面,靠着救济粥苟活一日算一日的相比,到底有什么不同?”
“疑人不用,所以我得试试你,刚刚看到你的动作,我大概明白了,原来身份不过伪装,你是那人的徒弟。”
林问听明白了,自己当下唯一会的功法,就是那个神秘人在眼前使用过的踏风步。
通过加点直接入门后,或许是因为自己从未练过,没能形成自己的风格,施展起来就与那神秘人极为相似,导致了崔馆主和贺掌柜的误解。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和那个神秘人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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