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背影消失,李六凑到崔鹤轩跟前好奇问道:
“师傅,他一个来路不明的流民,可信吗?”
“没眼力见。”
崔鹤轩责备一句,解释道:
“他躲闪后踩住你棍子时,使得是踏风步的身法。”
“一门武功不同人练,发挥亦有不同,他的动作却与那人年轻时如出一辙。”
“恐怕他是那人不外漏的弟子,流民身份不过是伪装,既然他选了跑腿做伪装,我做长辈的就提携一手。”
李六恍然大悟,接着又问:
“可最近因为大疫,流民想进内城不容易吧?”
“若他真是那人的弟子,自然有法子……倒是你,相差无几的年纪,人家什么武功,你什么武功?”
“想看大门一辈子吗?”
李六一愣,立马连滚带爬的跑进师兄们的队伍,操练起来。
林问离了鹤轩武馆,径直去了内城门口,门口的卫兵瞧见他的打扮,长戟一横就拦住了他的路。
“县令有令,可疑人不得步入内城。”
“我是受鹤轩武馆馆长所托,给内城锦绣街的贺掌柜带口信的。”
林问如实相告。
“跑腿的啊,可有通行凭证?”
卫兵听到这两人的名字,看林问的眼神少了些警惕,但依然不打算放他过去。
见到林问摇头,他厉声喝道:
“没有凭证,你便是可疑人,可疑人不得进内城。”
“让一边去,不要挨着后面的人。”
林问对凭证完全一无所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守卫,就被守卫和身后要进内城的人给赶到了一边。
正巧看见路边的烧饼摊,肚子也饿的难受,便在摊子上坐下,排出一文钱。
“老板,来两个烧饼。”
“好嘞,一共四文。”
“……不好意思我刚刚说错了,来一个烧饼。”
看着用油纸包着送到手里的烧饼,焦香的气味让林问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太久没吃顿热乎饭了,一口咬下去,表皮香脆,内部绵软,厚实的口感让他不禁留下两行热泪。
半个月以来,树皮草根土饼,吃的最好的东西,就是硬得可以砸开核桃的生霉面饼,如今吃上口烧饼,他只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老板,来一碗豆腐脑,加个烧饼。”
林问正呜咽着啃烧饼,听到耳熟的声音,一抬头就瞧见了先前的神秘人。
“事儿办完了?”
“嗯嗯,托你的福,馆主还给了我个新活儿。”
林问把嘴里的咽下去,看着神秘人请教道:
“大哥,你知道内城怎么进去吗?要通行证,哪儿办啊。”
“通行证啊,在内城办。”
“可要去内城就得有通行证啊,”
“是这样,县老爷心善,见不得流民,要不是怕民变,你连外城都进不了。”
听到这话,林问愁了,钱已经花了,要是话不能给人带到,以后自己这好不容易开张的生意也就砸了。
突发奇想,他打算问问眼前这位看起来知道很多的神秘人。
“大哥,能不能借你的凭证用一下,我进去后办了自己的就给你。”
“相识一场,你又帮我做成了事,帮你一下也无妨。”
听到神秘人的回答,林问心中一喜,却不料他又补上一句:
“可惜,我也没有通行证,进出内城,全靠我自己的来去自如的武功。”
“可惜你现学也来不及了,想要练到入门,得十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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