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城,阳光镇,某处阴暗隐蔽的教堂里。
有上百人聚集在此处教堂之中,这些人都身穿黑色兜帽长袍,虔诚的看着前方的讲台,眼神中充满着狂热。
讲台上站着四位同样穿着兜帽长袍的人,不过他们的长袍上却是有几道金色纹路,凸显着身穿此衣的人地位不凡。
其中一位穿金纹长袍的人,手里捧着一本书,对着台下的人群宣布道:
“根据我们虫神教高层会议决定,以下几位同仁在今日晋升为受膏者。”
“以下点到名字的同仁,出列。”
“刘满,于莱,王天明,张旭...”
“苏杭。”
被点名的前四人都已经依次出列,排队站好在那说话之人面前。
只有这最后被叫到名字的人,却迟迟没有出列。
众人的眼光齐齐的看向了坐在第一排的一位青年,那青年低着头好似睡着了。
那讲台上的人见状,不由加重了几分语气,又一次开口道:
“苏杭!还不快出来,你是想耽误仪式举行吗!”
“苏杭!出列!”
那沉睡着的青年终于被这呼喊声惊醒了,只见他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脸上挂着几分不解和迷茫,随后又浮现出几分了然。
这青年,也就是苏杭,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讲台走去。
然而他并未像之前那几人一般按队列站好,反而是一副执法人员的样子,站在讲台前开始指点起来:
“说了多少次了,你们这些同好会搞线下聚集,得先申报再搞。”
“搞聚会也就算了,上面强调那么多次,搞聚集也不能整这种阴暗的主题,让人当成邪教举报了怎么办?”
“现在咱们国家正严打邪教呢,这你也就是遇到我了,这要是遇到严厉点的不全给你抓走啊!”
苏杭一边长篇大论,一边抬头看向了讲台上的几人。
只见讲台上站着的四个人此时表情各不相同,其中一位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此时正一脸惊慌,仿佛想下去把苏杭的嘴给堵上。剩下的三位中年人则都是脸上带着震惊与愤怒的表情,又惊又怒的瞪着苏杭。
苏杭见状,继续说道:
“你说你们几个都一把岁数了怎么还跟着胡闹呢?说几句还瞪我,你瞪我有啥用?那都是上面规定的。”
训斥完几个中年,苏杭并没有停止指点的意思,只见他环顾四周,然后抬起手指向了讲台上方的三幅壁画。
“你们这是啥同好会啊?怎么能把旧日支配者的画像当神祭拜呢?”
“拜就拜吧,还拜个白色蠕虫?你们不知道白色......哎?”
苏杭的话语戛然而止,倒也不是他不敢说出作为旧日支配者的白色蠕虫的生平,只是此时的他随着抬手这个动作,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手。
这不是苏杭记忆中自己那双全是老茧还黑乎乎的手,反而是一双修长白净的少年的手。
苏杭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在他脑壳中迸发开来,苏杭痛叫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就在苏杭倒下的同一瞬间,讲台上的几名中年人已经被苏杭的发言搞得怒不可遏,正准备冲下来看看苏杭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而那二十几岁的青年看到苏杭倒下,连忙借机拦住了几位中年。
“几位长老,同仁,息怒息怒。”只见那青年一脸赔笑,继续说道:“我弟弟最近犯癔症了,今早到刚才就一直睡着,刚才应该刚醒来出出幻觉了。”
“诸位给我个面子,息怒息怒,我一会带大伙上镇子上做全套宝可梦护理,嘿嘿。”
青年真诚的态度以及承诺下的宝可梦护理让几位中年停下了准备去教训苏杭的脚步,其中一位中年冷哼一声,说道:
“快将你那个弟弟待到后面去,莫耽误了受膏仪式!”
青年听了连忙说好,走下台去扶起正上手抱头在地上打滚的苏杭,向教堂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在苏杭耳边说道:
“我的问题,早知道今天不让你来了,你在后面好好休息,受膏的事我去跟大长老说推到明天吧。别睡着,就算再难受,祈祷和祭血环节也不能落下。”
说完,青年将苏杭扶到后排的一个椅子上,见苏杭仍闭着眼双手抱头,便转身回到了讲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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