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殿下找上门来?这还能活命吗?
聂谈连忙跪在了地上,磕头行礼道:“臣赞皇县令聂谈拜见信王殿下。臣谨遵大王号令,但有所命,万死不辞!万死不辞!”
赵榛笑道:“你倒精乖,知道我没有一刀杀了你,便是要你办事。”
聂谈谄媚一笑,道:“还请大王示下,臣一定竭尽所能去办。”
赵榛笑道:“金人住在哪里?”
聂谈连忙道:“就在城门附近,此刻应该正在喝酒。”
赵榛蹙眉道:“喝酒?那正好。你亲自去,替我送些好酒给他们。”
聂谈吓了一跳,送酒?是下毒吧!
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连忙求饶道:“大王,金人残暴,臣……”
“嗯?”
赵榛哼了一声,聂谈便感觉脖子一凉,那把寒光耀眼的匕首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臣去,臣去!那些金人残害百姓,死不足惜!”
“你老婆孩子全都在我手里,若敢耍花招,全家死绝。明白吗?”
聂谈一听就明白了,信王是有备而来,这府里的人只怕都已经被他控制了,连忙道:“臣明白,臣一定照办。”
“把你家里的好酒都拿出来,请金人喝酒,灌醉他们,能做到吧?”
聂谈一愣:“灌醉?大王,不是下药吗?”
赵榛也是一愣,老子哪来的药?他看了马扩一眼,马扩摇摇头,也表示没有。
聂谈却道:“大王,金贼都是海量,不容易醉。还是下药比较稳妥,臣家里有药,保管将这群金贼药得人事不知,打雷都叫不醒。”
赵榛人都傻了,这厮转变得够快啊,金贼都叫上了。
赵榛取出双截棍,对准一张桌子,一棍下去,打得粉碎。威胁道:“你若敢使诈,脑袋就是这下场。等下我们跟你一起去。”
聂谈惶恐地道:“臣对大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聂谈带着赵榛等人,去酒窖取了十几坛好酒,然后又取出一包药粉,分别灌进酒里。
“大王,这是上等的蒙汗药,寻常人只要喝上一点,就人事不知了。”
赵榛一阵恶寒,这厮家里还藏着这东西,平时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少女。
下好了毒,赵榛叫了几个手下,大家都换成了聂谈家丁的衣服,用小车推着药酒去见金人。
到了住处,那些金人果然正在喝酒。
聂谈一见那些人,就熟络的和他们打招呼,金人首领浦里特抱着一个羊头在啃,他轻蔑地看了聂谈一眼,含糊不清地道:“听说那些穷鬼从山上下来了,你怎么不抓了他们,还施粥给他们喝?”
聂谈赔笑道:“大人,那些人逃到了山上,导致田地荒芜,无人耕种,下官这是想先把他们哄下来。只有他们努力干活,咱们才有油水可捞啊!”
浦里特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因为最近明显感觉搜刮不出什么钱来了。便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羊毛已经薅光了,要再长出来才行啊!”
聂谈笑道:“所以嘛,下官才施粥,把他们哄下来。好歹还能赶上秋播的尾巴。那群穷鬼一个个都感激涕零啊,表示这几日就上山把人都喊下来。他们一下来,明年的税银就有着落了,下官心里高兴,所以带了好酒,和诸位庆祝一番啊!”
聂谈说着,把手一招,赵榛立马识趣地拿了一坛酒,凑过来给浦里特倒上。
浦里特不疑有他,一饮而尽,痛快地道:“好酒啊!”
聂谈连忙双手一挥,大声道:“满上,满上,给诸位大人都满上!”
马扩等人连忙抱着酒坛给大家倒酒,赵榛又给浦里特倒了一碗,浦里特酒到杯干,看着赵榛色眯眯地道:“聂大人,你这小厮长得可俊,今晚让他留下来陪……陪我!”
赵榛寒毛都竖起来了,哪里来的死基佬。
这时马扩等人已经给金人倒上了酒,这些人来自苦寒的东北,哪里经受得住美酒的诱惑,个个都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浦里特喝了几碗酒,只觉两眼昏花,眼前的聂谈一个竟变成了两个,望着他微笑说道:“倒也,倒也!”
浦里特口里叫苦,软了身体,趴在桌上动弹不得,其余众人,也纷纷倒下。
赵榛大喜,心想聂谈这药真踏马管用。他掏出双截棍,喝道:“动手!”
说着一棍下去,将浦里特打了个脑浆迸裂,又把他推翻在地,掏出匕首,割了他的搅屎棍。
妈的,敢调戏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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