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继川见此,忙是伸手指向那口古怪水液滚滚沸腾的铁锅。
急声道:“六日之前,我们老兄弟两个将《伽蓝经》从那李大太监府上带回来。”
“当时压根没有准备明阳液,您也知道明阳液的熬制材料达数十种之多!”
“每一件每一样,我们老兄弟两个都得现凑。好不容易凑好了,那都已经过去两天半时间了。”
“王爷,也不是小的跟您斗嘴,这哪里是五天五夜啊,直到现在为止才三天半而已。其实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样。”
柴继川不说还好,这话甫一脱口,完颜豪登时气急。
他用手指着柴继川的鼻子,厉声道:“行!就算是才过去了三天,被一瓢瓢洒上去的明阳液的纸张,少说也得有二百来页了吧?”
“结果呢?现如今经书毁坏了不说,还什么都没有见到,你怎么解释?”
柴继川连忙转头看向柴继峰。
眼见柴继峰精疲力竭,无比颓唐地跌坐在椅上。
柴继川急了,一时间口干舌燥,道:“不是……不是那个……啊呀!王爷啊,我们老兄弟两个人一再告诉您,这经文跟宝藏连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把戏罢了。”
“宝藏的图绘是藏在纸里的,只有被明阳液浸过了的纸张,图形才会在纸张上面显现出来。”
大抵上,完颜豪其实心知肚明。
问题在于,费尽辛苦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别说柴室皇族宝藏的藏宝图了,甚至已被明阳液浸过了的纸张里,那可是连一个苍蝇腿都没有。
三人均是垂头丧气,似乎都已经耗尽了最后的一分心力,再也无法继续。
蹲在房顶偷窥房内厅中的武松此时心想:看来自从柴继川口中的明阳液配出来之后,他们三个直到现在都没有合眼过。
也就难怪金国英王完颜豪会雷霆大发了,别说他这么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半大孩子了,便是换作旁人,恐怕也已受不得。
三人沉寂良久,武松眼见柴继峰缓缓抬起头来,虚弱道:“莫非咱们被骗了?”
柴继川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转头看向柴继峰。
完颜豪没好气地道:“被……被骗了?亏你也能说得出口!来,你这个老奴才现在好好跟我说叨说叨,究竟如何被骗了?”
柴继峰虚弱地道:“王爷,按说倘若这部《伽蓝经》乃是真本,内里绘有的图形一旦是被明阳液浸过,再把它自行晾干,图形必然显现。”
“就便是当年大宋的太祖狗皇帝当年命人在经书里做了一番障眼法,一张两张,三张四张的都没有图形,那也好说,一连数百页下来,总该有图形显现了吧?”
“结果直到现在,《伽蓝经》都已被我二人处理过半,却还没有图形显现,您说还能是因为个什么?”
此时完颜豪的气焰略有些消退,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锅前,手中握着瓢在锅中用力搅了搅。
舀起一瓢来,定睛细瞧,不禁是将瓢挨至鼻边,用力闻了闻。
武松眼见完颜豪眉间一皱,用力一把将手中的瓢扔回锅内。
完颜豪将双手背在身后,焦虑万分,在厅中来回踱步。
咬牙切齿地道:“倘若当真如你所说,你二人被那个李公公给骗了,那此事该当如何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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