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用手指着张捕头,满脸正色道:“捕头张青云,举止不端,于深夜时分潜身溜入民宅调戏民女朱氏,未果,怒极之下亲手纵火意欲杀害民女朱氏。”
“不巧,被当差巡视于此的副捕头陈平撞见,陈平翻墙过屋伙同捕头张青云制住民女朱氏,助张青云大行歹事。”
话毕,刘大人看也不看,举臂便将手中宝刀猛地插进张捕头心口。
顷刻间,殷红鲜血便滚滚流淌下来,登时就将张捕头衣衫染红,房内众捕快见此,均是大惊失色。
张捕头伸出手来,快速捂住心口,只见手掌上弹指间便满是鲜红。
他看了看武松溪,瞧了瞧部下陈平,当即五官扭曲在一起应声倒地,挣扎数下之后,惨死于当场。
在张捕头死的刹那间,他嘴里一大口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半面墙壁。
刘大人死死地盯着武松溪,问道:“武都头,本官的这一则故事,还成吗?”
武松溪望着惨死在自己眼前的张捕头,他瞳孔持续放大,下巴连连颤抖,用力咬紧牙关。
刘大人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冲着部下说道:“张青云之死乃是罪有应得,按我大宋律法,赐犯人陈平斩立决。”
于是这般,在陈平的无助哀嚎声中,一众黑衣人将他拉到外面院里,开始执行斩首。
院内的士兵与捕快自是不知房内究竟发生了何事,眼睁睁看着副捕头陈平当场被人取了首级,自是万分惊慌,但无一人敢于凑上近前。
刘大人一伸懒腰,冲着站在院内那趾高气昂的朱胜羽挥了挥手,朱胜羽没好气地推开面前数名士兵,快步跑进。
刘大人随即起身,冲着朱胜羽双手抱拳道:“朱相公受惊了,本官在您面前向您赔个不是。”
朱胜羽见此,好生一派受宠若惊,忙是手舞足蹈道:“大人实在客气,大人速速将小人带去临清城吧,此间已为是非之地,小人久留不成!”
刘大人轻笑两声,弯下腰来在朱胜羽耳边嘀咕了一句:“事既已成,朱相公安心便是,五夫人她好生等着你呢。”
不想这话被武松溪听见,武松溪艰难地将视线从张捕头的尸身上抽离回来,冲着朱胜羽上下一番打量。
心下暗叹:好一条白皙粉嫩的英俊小生。
刘大人在前,朱胜羽在后,浩浩荡荡的两列黑衣人在武松溪眼皮子底下渐行渐远。
院内士兵与捕快如惊涛骇浪一般涌了进来,众人怔怔地望着张捕头的尸身,心中均是五味杂陈。
两名士兵轻轻拍了拍武松溪,声音小得如同蚊虫撕咬:“武都头,咱们应当怎么办?”
武松溪面色寒冷,只是命士兵将张青云和陈平二人的尸身带上。
离开朱氏的家之后他哪里也没去,一路直奔县衙。
甫一走进县衙公堂,士兵与捕快们便齐齐收起刀剑。
武松溪看了一圈,不见李拱极身影,便命四个人将张、陈二人的尸身背在身上,快步走进内堂。
只见李拱极正独自饮酒,桌上每盘菜都是完好无缺,似是连一筷子也没动过。
武松溪正要向李拱极禀报,李拱极快速放下酒杯打了个手势,命士兵先行下去。
士兵不敢在内堂里逗留,轻放下张、陈二人的尸身便转身离去。
待得内堂里只剩下他和武松溪二人之后,他起身说道:“武都头不必多言,此事本官都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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