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溪听得不耐烦,向张捕头问道:“与此地相关之人,没有放走一个吧?”
张捕头连连点头:“自是没有,我等到此已有几炷香时间,部下们在这丽春院里布下天罗地网,各处均有兄弟把守。”
“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就便是一条狗也是插翅难飞。”
张捕头说完,老鸨身后那男的颤笑两声,道:“那是自然,咱们张捕头神通广大力拔山河,人还算个屁,就连条狗都逃不出他的法掌。”
那男的话音刚落,引来一片哄堂大笑。
武松溪跟着笑了两声,正要向老鸨问明事情经过,忽听得老鸨身后那女的对那男的嗔道:“应花子,你这人嘴上总没个检点!”
武松溪听那女的说起“应花子”三字,立时眉间一挑,朝那男的瞧了过去。
只见那男的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天青色长袍,为人甚是机敏麻利,对那女的恭敬有加,就如待他的衣食父母一般。
那男的见武松溪正在看他,忙是双手抱拳,道:“幸会武都头,小人姓应,表字光候。”
“自从武都头打虎归来,小人一直对武都头您心生神往之情,奈何始终无缘相聚一场,嘿嘿!全要怪在那千该万死的贼老天头上。”
店内原本肃杀之气毕现,经由他这两句话下来,气氛被他哄的颇为轻松。
武松溪眼前一亮,对他用手一指,问道:“西门庆的结拜兄弟,会中十友之一应伯爵,对吗?”
应伯爵受宠若惊,匆匆忙忙上前溜须拍马:“小人何德何能,竟能被打虎英雄武都头记住贱名,当真是祖坟冒了青烟。”
再问那女的,那女的连忙自报姓名与出身。
确是李桂姐不假。
武松溪暂且先将应伯爵与李桂姐撇下不管,急于向老鸨问明实情,这一尸两命的凶杀命案究竟怎样缘由。
店内老鸨经营风月场所半生有余,按说也应是个铁石心肠之人。
但她在向武松溪说明此事经过时,却是禁不住地悲从中来。
此事究竟是怎样个一尸两命?
死者是一位怀有六个月身孕的十七岁妇人,乃是火烧致死。
这妇人原是丽春院头牌李桂姐的丫鬟,名叫小玉,因着半年以前在暗地里结交了个相好的,以致未嫁先孕。
小玉无父无母是孤儿,于是她这终身大事便由李桂姐等丽春院之人拿捏定夺。
当时李桂姐等人想着,倘使有孕在身仍旧继续留在丽春院里,着实不成体统。
于是,李桂姐等人便让小玉与她那相好的成亲。
小玉的相公家中也是一贫如洗,他二人成亲之后,相公学习修马车,在清河县内开了个修车坊,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近来有几位外地亲戚造访,小玉的相公每日吃酒醉生梦死,将小玉独自留在家中。
今日卯牌时分,小玉睡醒去外面解手时看见猪棚里有一团诡异亮光闪烁,以为失火,当即亲自挑水浇了一通,但那团诡异亮光始终不灭。
无奈之下,小玉只得拖着身子就近去酒楼里寻觅相公。
其时相公正在吃酒豪赌,听小玉说起家中发生此等怪事,不仅不急,反倒甚是不耐烦。
敷衍驱逐小玉:“你管那么多图个什么!回去睡你的觉便是。”
小玉自然没有多想,便拖着身子独自回去继续歇息。
几炷香过后,那团诡异亮光竟愈演愈烈,猪棚里不时还响起了沉闷的爆炸声,缕缕青烟也是平地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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