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小子说罢,对视一眼,均是感动不已。
项英旗在韩安胸口锤了一拳,大笑道:“好小子,敢抢我的活。”
韩安笑道:“一世人,两兄弟,你的活不就是我的活吗。”
看着下方二小叙说义气,仿佛旁若无人,苏隐眼中颇为欣赏,这二小一个好动爽朗,一个安静灵慧,虽然年纪不大,但都是极为重情重义。
心头思虑一阵,苏隐指着米小六道:“不错,不错,你们这两小子倒是义气,本尊给你们俩个选择,一个是你二人亲手杀了这个人,我就饶过你们。”
话音未落,那项英旗便抢声道:“我选第二个。”
韩安也道:“对,第二个。”
一旁的米小六闻言,心中颇为感动,他平日对二小动则打骂,没想到二人竟对他这么仁义。
“哦?你们不听听第二个选择。”
项英旗高声道:“他虽对我们不仁,但我们不能对他不义,要不是得他收留,当年我们早就被人打死街头了。”
韩安转头对米小六道:“虽然你当初收留我们也是为了利益,但终归我们欠了米老大你半条命,这些年我们也给你做了不少买卖,今日过后,我们就各不相欠吧。”
说完又面向苏隐道:“第二个选择是什么,是生是死我们都受着了。”
“你们倒是不怕死,让我想想。”
想了一会,没什么好主意,苏隐接着道:“算了,本尊看你们颇有仁义,就饶过这次,你们好自为之。”
话音未尽,苏隐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三人眼前。
三人见此,俱出了房门去看,却哪里还有影子,对视一眼,皆是面面相觑,当下二小便收拾一番离去,自不必说。
江宁府,“六代豪华”之地、“十朝京畿”要地,繁华程度可想而知,其中一条长江穿城而过,更是添了兴旺发达。
而在城江两岸,码头密集繁多,即使是半夜,星月暗淡无光,沿岸亦是船舶无数,樯桅如林,以千百计的脚夫正在起卸货物,商人旅客上下往来不绝,十分繁忙热闹。
码头不远处,一艘长逾十丈,宽约四丈的平船正逆着水流缓慢向前移动,这艘船吃水甚深,想必是载满了货物,要往长江上流前去售卖。
昏暗的船舱内,两个少年躺在茅草上低声细语,细看面容,正是项英旗和韩安。
韩安疑问道:“旗少,五天前不是说好去淮南投奔陈三枪的吗,怎么又要去荆湖投钟相?”
项英旗挠了挠头,尴尬道:“谁叫陈三枪不争气呢,被人打的散了伙。”
接着揽过韩安肩头,又兴奋道:“现在天下绿林,属荆湖路的杨相势力最大,听说他在洞庭湖一带安营扎寨,集结了数万帮众,每日操练士兵,等天下一乱,就能席卷整个荆湖,以咱俩的德望才干,日后定能出相相……相。”
韩安笑着接口道:“那叫做出将入相,哈哈,就这么些才干,咱们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
二人虽经常去城西私塾偷学认字,但毕竟是偷学,缺课少本,自然学识有限,眼下被他一说,项英旗也觉得不好意思。
吱吱唔唔了一番,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奋然道:“那樊哙一个杀狗的屠夫都能当丞相,咱哥俩苏州龙虎双雄,难道还比不过他?”
韩安被他一激,心中豪气顿生,爽朗道:“一世人两兄弟,去荆湖走一遭又何妨。”
项英旗奋然道:“好兄弟,我怎会指一条黑路给你走呢,就算要死,我也死在你前面,也好给你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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