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王何在?出来一叙!”
“猴王何在?出来一叙!”
“猴王何在?出来一叙!”
......
黑雕王化身成一个身穿鹤氅,戴华阳巾的中年男人,站在云上,俯视着下方猴群落脚的山头。
没有找到猴王,这让他很气恼,于是他将妖力混杂在喊声中,在天上不停地呼喝。
许多体弱的猴子听到,被震得头晕目眩,更有一些小猴,无法抵抗妖力的伤害,口鼻止不住的往外窜血。
“爷爷在此,何方宵小,敢在此犬吠!”
猴王脚踩红云来到黑雕王的近前,手握大铁棒,准备随时动手。
“你这猢狲,不过一小妖,怎敢如此猖狂!”
“本王问你,你为何要打伤本王内人,囚禁本王子嗣!”
“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本王的领地里闹事!”
猴王听了这黑雕王一阵叭叭,将黑铁棍夹在臂弯,双手环抱在身前,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你就是那个母沙雕的野男人?”
“既然你想要和我讲道理,那我今天就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孩儿们,抬上来!”
猴王一声令下,在一阵唢呐的哀乐声中,几只披麻戴孝的猴子抬着几幅担架走了出来。
“掀开,让雕王看看他的内人和子嗣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抬担架的几个猴子明显和死去的猴子沾亲带故,登时就跪了下来,开始哭天抹泪。
“孩儿他爹,你怎么这么就没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以后可怎么活!”
“孩他娘,你好狠的心,就这样丢下我和孩子就走了。”
“呜呜,我可怜的孩子,我的孩子!”
......
看着下面那一群学着人类哭丧卖惨的猴子们,黑雕王的心里一阵烦躁。
他本是凡俗界里的一只野山雕,盖因为筑巢的地方挨着一处道观比较近,听多了道士们讲法论道,机缘巧合之下开启了灵智。
这么多年以来,他给自己起名为刁禅,一直精研黄老之学,进修清静无为之道,将养气的功夫练出了一定火候。
然而尽管如此,但是他骨子里那股与生俱来的狠戾和残暴却并没有消失,反而因为长时间的压抑变得更加的深沉。
它们就像堤坝里的水,越积越多,只要这个大坝的岸堤出现一丝裂缝,这些负面情绪就会趁机冲毁堤坝,肆意外流。
“你死的好惨!”
“呜呼哀哉......”
猴子们的哭啼声如斧子和凿子,一下下敲打着黑雕王长久以来在心里铸就的防线。
“够了!”
他烦躁的大喝一声,下方哭哭啼啼的猴子被这饱含怒意的呵斥都给吓得不敢再出声。
“哭哭啼啼的摆出一副死样子给谁看!”
“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你们演的够像的!”
他雕嘴一张,吐出一口冰蓝色寒气,落到担架上的死猴子身上,猴子们的尸体立刻就被冻碎成一粒粒冰渣,和白布担架一起灰飞烟灭。
“你好胆!先是派家眷害我子孙们性命,如今又当着我的面毁尸灭迹,真当俺老孙是纸糊的不成?!”
没了那些碍眼的猴子尸体,也没了猴子们哭哭啼啼的声音,黑雕王暴躁的内心稍稍平复了一些,他抚摸着颌下的长须,又恢复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本王今日里来也不欲与你们胡搅蛮缠,速速将我孩儿放了。”
“看你们跋山涉水,拖家带口也不容易,本王就宽限你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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