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这是哪般道理。”又有几人附和道。
“你想啊,你们这二三十号人,若人人选择武斗,沈兄即使再厉害,不见得的得一个个将你们都打倒。”张介宾解释道。
众人一听有道理,便认可了下来。经过一番思考,最后有十八人选择文斗,八人选择武斗。
张介宾也不惊讶,他上过绍兴卫儒学,里面就他一人文武双修,堂堂武学早已经彻底沦为了儒学附庸。京卫武学稍好点,武举好歹还能占些名额,可京卫武学并不对平民开放,这来的少年,大多只上过社学,识些字罢了。
等开始所谓的文斗时,沈有容差点没掉头走,张介宾也尴尬不已。那群少年,本是京城子弟,对这熟悉得很,不知从哪弄来箭壶、蹴鞠、蟋蟀、纸鸢、白索、傀儡以及各种乐器。
张介宾赶忙说道:“蹴鞠投壶还可以,其他的太过儿戏。”
众人大急,其中一位手拿乐器的少年更是举例道:“琼台先生、阳明先生,少时便钟爱提傀儡,还不是成为天底下一等一的人物。”
他旁边的伙伴接口道:“就是,他们玩得,我们如何玩不得?”
还有人质问道:“姓沈的,你莫不是怕了?怕了就说,爷给你换个简单的。”
沈有容乐了,也不看看他叔父是谁,吹拉弹唱、蹴鞠投壶,从小玩到大,蟋蟀、纸鸢、白索、傀儡也是陪伴他度完了整个童年。玩方面,除了他叔父,还真没怕过谁。
接着在张介宾惊愕之下,成了沈有容个人场面。
蹴鞠,四人在胡同里折腾,没能阻止他一人进球。
纸鸢,在他腾转之余,三人的线全搅一块了。
蟋蟀,三个号称斗王的大将,一死一残一跃筒而出。
眼看十人败北,剩下的八人也没了斗志。在看到他十投十中的投壶后,没人敢应战。沈有容拿起唢呐,众人连忙叫停,这可是中央官署,皇城边上,唢呐一响,众人都得倒霉。
沈有容大笑,他就是吓唬他们,放下唢呐,他随手拿起最近的荜篥,娴熟的吹了起来。
众人见他连荜篥都会,再不敢比试乐器。
接下来是跳白索,跳白索是跳绳。单人跳和多人跳,沈有容都从容不迫,完胜三人。
紧接着的是提傀儡,是木偶之戏,沈有容也操纵自如,又是三人败下场来。
到最后,选择文斗的十八人,只剩下本想靠吹拉弹唱取胜的两人,他们想了想,觉得这家伙就是一纨绔子弟,吃喝玩乐一流,未必读过什么书。
二人绞尽脑汁思考对策,之前拿乐器的少年说道:“陈哥,你家不是为元宵准备了很多灯谜,你说他个最难的。”
那陈姓少年苦恼道:“我一向对字谜不感兴趣,根本没去记。”
“你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你难道一个没记下?”这拿乐器的少年急切道,他家开的乐器铺,紧挨着陈家灯笼铺,二人打小就熟。
陈姓少年想了想,颓废道:“记过几个,这一时半会想不起了。”
乐器少年,轻声私语几句,陈姓少年眼前一亮,知这问题当初社学无一人全对,便信心满满的对沈有容说道:“我且问你,尧舜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沈有容虽有些疑惑,仍然答道:“两人,一尧一舜,上古仁君。”
陈姓少年一愣,想了想后面的问题更难,再次问道:“那澹台灭明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一个人,复姓澹台,字子羽,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说的便是他。”沈有容解释道。
“啊!”陈姓少年大惊失色,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沈有容问道:“小兄弟请继续,不妨问难些,四书五经我自幼读,诸子百家,无不涉猎。”
张介宾抚掌大笑:“沈兄真才俊,介宾佩服。”
“不敢当,还未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沈有容问道。
“山阴张介宾,祖籍绵竹。”张介宾自我介绍道,接着对那二人说道:“文斗只剩你二人,赶快出题,后面还有兄弟等着武斗呢!”
那八人早叫沈有容的身手惊住,此刻闻言,纷纷说道:“不打紧,不打紧,你们慢慢想,我们不着急。”
陈姓少年抱歉的看了乐器少年一眼,抱拳道:“小弟服输。”
乐器少年此时心里也有些打鼓,想了想去年灯会,又多了几分把握,便先介绍道:“我有一谜,乃去年元宵节的压轴谜,全场无一人达出,最后还是太学生路过,才不至于走空。怎么样,怕了吧?”
沈有容闻言,心中也是一紧,担心最后在字谜上栽跟头。
只听乐器少年说道:“明月照我还,打一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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