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感慨道:“那就多谢沈公子了,要么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沈子良得意一笑,“什么沈公子,我今年十八,应该比你大,叫我良哥就行!”
王安失声笑道,“我是个默默无闻的乡下人,你却是跺跺脚整个盛天省都要震动的存在,我实在是高攀不起。”
沈子良站起身,大笑道:
“还在为刚才叫你乡巴佬的事生气么?来人上酒,我自罚三杯给你赔礼。说实话,我是喜欢你的为人才和你做兄弟,你不卑不亢,从未因为我的出身格外礼遇,李太白有句诗怎么讲来着?”
“人生贵相知,何必金与钱?”少年笑着答道。
“哈哈,我现在有点相信你能混到一封推荐信了,切尔斯!”
见王安怔住了,沈子良得意笑道:
“这是一句英文,干杯的意思!”
终于有这家伙不懂的事情了,他搬回一局。
王安本来滴酒不沾,但自从做了起灵仙后,屡次请仙灵下来都要喝酒,渐渐也觉得酒是个好东西,笑道:
“良哥,干杯!”
两只高脚杯碰撞在一起,猩红液体沿着杯壁回旋激荡。
酱牛肉,炒虾,盐爆花生米……一盘盘端上桌。
两个年轻人喝了红的换白的,喝完白的再换红的……
“什么?你他娘的还是个秀才?”
沈子良脸红的像猴屁股,不可思议地叫道。
王安醉醺醺道:“怎么了?不信?正儿八经崇治六年的秀才,要不打个赌,你现在就回家查去,就赌一声爸爸的!”
沈子良嘿嘿一笑,“老子才不和你赌,你小子我可摸透了,拿着蜂房变戏法,你说你多能耍心眼。”
“心眼多总比没有好。”王安醉眼惺忪,却饱含深意。
“尤其是你,未来的关外王,五十万精锐的少主,想打你主意的人肯定不少,居然还敢出来乱跑。”
“我也是没有办法。”沈子良叹息道:
“我爹是个粗人,打了一辈子仗,手下精兵悍将各个如狼似虎,我若一直活在他的羽翼下,拿什么服众?”
王安怔了一下,原来眼前这家伙不是一个纯粹的纨绔子弟,旋即道:
“所以你就要去南洋学院读书,增长见识,为日后的接位打个底?”
沈子良点点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南洋学院确实是个好地方,开设课业种类多,里面的学生都是达官显贵的后辈,这对我来说都很有用。”
又苦笑道:“可没想到,才上火车没多久,就遭人暗算,这到了淞浦可怎么办?”
豪华车厢里,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年轻人推杯换盏,互诉衷肠。
年少时的友谊来得就是这么快,却格外宝贵。
王安郑重道:“这件事你要和你爹说一声,听听他的意见,还有到了淞浦,千万不要像现在这么高调行事。”
沈子良沉吟半晌,吩咐道:
“马上和奉京通电,我要和大帅联系。”
曹国豪点头道:“我现在就安排。”
电话接通后,话筒传来粗犷男人的声音:
“小良子,到淞浦了吗?头一次自己出远门,感觉怎么样啊?”
“感觉非常泰瑞宝!”沈子良一脸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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