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家的所有重臣都到齐了,算是给足了岭面子。
“怎么不见松平殿下?”
织田信广看似好奇,其实已经在考虑莫非松平广忠真的死了?
“主公偶感风寒,怕传染给大家,宴会开始后才来。”
这年头,风寒可是个大病,稍有不慎,是会死人的。
“那在下就此恭候了。”
宴会开始后,松平广忠虽然姗姗来迟,但还是来了。只不过一直用手帕捂着嘴巴,并且确实咳嗽的很厉害,整个人状态看起来很不好,脸色比起以前都白了许多。
织田信广在骏府大婚的时候,与对方见过两面,所以有些印象。
见到了本人,织田信广这下才明白消息有误。或许松平广忠是因为身体抱恙,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这才下令戒严的。
得到了答案,织田信广自然也准备将戏演完。
“多谢殿下款待,信广无以为报,只能满饮此杯以谢殿下。”说完,便一饮而尽。
松平广忠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不便说话。
织田信广也不以为意,转身便想回到坐席。
然而无意间瞄到松平广忠的手时,整个人却愣了一下,这双手怎么看起来如此纤细,完全不像是一名常年作战的武士,反倒与岭很像?
心中一惊,然后又偷偷地瞄向他的喉咙,果然,这个松平广忠并没有喉结!
或许这人是假扮的!
有了这个猜测,织田信广便上了心,直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起来像是要与他长谈。
本多忠高见状,赶忙过来:“殿下千万小心,主公风寒较重,殿下切不可以身犯险,若是殿下有个什么意外,那我松平家可是担待不起呀。”
话说道这个份上,织田信广也就不好总待在这里了,笑了笑便坐回了原位。
随后,松平家的人像是怕他闲着似的,频频向他敬酒,他也来者不拒。礼尚往来,既然松平家如此客气,那他也不能见外,也频频向松平广忠敬酒。如此一来,松平广忠也喝了很多。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松平广忠告了声罪便去更衣。
织田信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偷偷地凑向岭,像是要说些情话,松平众人很识趣的走开了。
“你现在也去更衣,然后悄悄地跟着这个松平广忠,看他是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岭俏脸一红,忍不住用力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恶心,让我盯着别人更衣。”
岭的表情极易让人误会他们是在打情骂俏。
挺疼的,怕她再来,织田信广也没多想,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别闹,我怀疑他是女人扮的。”
岭十分诧异,怪不得他会如此。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有些害羞:“先放开再说!”
“哦,好。”
织田信广这才反应过来。
“你真的觉得他是女人?”
“嗯,他没有喉结,而且手和你一样漂亮、白嫩。”
见他还提手的事情,岭变的很不自在。他不会是喜欢自己的手吧,癖好如此特殊?不过,自己的手确实挺漂亮的,算他有眼光。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误会的织田信广还在继续说道:“所以,呆会你去仔细瞧瞧。”
知道织田信广不可能骗自己,岭点了点头,然后跟了上去。
很快,岭便回来了:“他真的去了女厕。”
“好,辛苦你了。”
“切!”
既然确定了这人是女人假扮的,那松平广忠定然是死了,那就再无疑问了。
原来,前段时间,松平广忠在外出狩猎的时候,突逢大雨,便临时取消了狩猎。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的幸臣岩松八弥与最宠爱的姬妾在一起滚床单,大怒之下便想将岩松八弥斩杀。
岩松八弥见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当场将文弱的松平广忠反杀,割下他的头颅后就欲投靠织田信秀。因为他与佐久间盛重的家臣有亲戚关系。
却不料被松平家老阿部定吉发现,然后便真的死了。
松平广忠骤然遇害,整个松平家陷入了巨大恐慌,为了迷惑其他势力。阿部定吉与本多忠高、大久保忠俊商议后,一边戒严封锁消息,一边便让与松平广忠有七分相似的妹妹——松平芊假扮他。
暗地里则以松平广忠思子成疾为名,与今川义元商议松平竹千代归国事宜。
恰逢织田信广拜访,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见织田信广之后并没有别的举动,本多忠高等人才松了口气,看来是瞒了过去,却全然没有想到,织田信广已经在想着怎么拿下岗崎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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