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胡言乱语了,不信你问织田大哥。”武田义信很不服气,这个二叔总是把自己当小孩子。
“好了,别说了!既然贵客临门,其他的暂且休提。”武田信繁瞪了他一眼。
见武田信繁如此严肃,武田义信一时间也不敢造次。织田信广大致也明白了武田信繁的想法,当下便没了去找海野信亲的心思:“我突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打扰武田大人了。”随后也不顾武田义信挽留,径自离去。
见没有外人在场,武田信繁这才问道:“太郎,到底是怎么回事?”武田义信这才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武田信繁听。
武田信繁那是什么人,听完便明白个中蹊跷,心中火气更盛,好你个海野信亲,竟然敢勾结外人陷害自己的兄弟,是在骏府待久了,忘了自己姓什么是吧!
“去把信亲找来。”
可等了一会儿,却见侍从慌慌张张地跑来:“不好了,信亲公子死了。”
“什么?信亲死了?”武田信繁一惊,赶忙冲了过去。
只见海野信亲的房间内,海野信亲已经脸色乌黑,嘴角流血的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显然是中毒而死。检查了一下四周,武田信繁却没有发现有人闯入的痕迹。
桌子上摆着一封还未写完的信,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封检举信,信里的大致意思是他无意间撞破武田义信买凶杀人,武田义信多次威逼他不得泄露消息,后来眼看武田义信有想将他灭口的打算,于是便准备向今川义元告发,信写到这里就没有了,显然在这一刻他毒发身亡。
本来这也算是武田家的家事,然而麻烦的是,这院落之内不仅有武田家的人,还有今川义元的看守。如此一来,武田信繁即便想将信收起来自行调查,这时候也做不到了。
堂堂一国质子在骏府遇害,今川义元不给大家一个说法,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否则,其他人会怎么想?何况,这也不能排除是武田家的苦肉计,甲骏虽然是同盟,但边界上还是偶有摩擦,武田晴信此人又不可以常理琢磨,能放逐自己的父亲,难道就不能牺牲一个儿子,并且还是一个很不受他待见的儿子。所以,海野信亲之死,谁都有嫌疑!
消息传到今川义元耳中,大为震怒,当即就想让太原雪斋、关口氏广和饭尾连龙组成调查团,彻查此事。
但却被太原雪斋阻止了。
“为何不妥?”
“承芳,如今多名质子遇刺,虽然有传言说是武田义信所为,但本家也难免落下一个保护不利的名声,如果全是由本家要员组成的调查团,就算查明了真相,别人也会认为我们是随便找了个替罪羊,极易落人口实。因此我建议,由我牵头,从那些质子当中挑人负责调查此事,如此一来,矛盾便不容易集中在本家身上了。”
今川义元也反应了过来:“师傅言之有理,那该选谁呢?”
“织田信广和大久保忠佐。”
“选大久保忠佐,弟子可以明白师傅的用意,毕竟人质主要是三河人。可为何要选织田信广?他和武田义信数日前还发生了激烈冲突,你就不怕他趁机报复,栽赃嫁祸?”说到底,今川义元还是不信武田义信会是凶手。
“今日,他和武田义信和解了,两人相谈甚欢。”太原雪斋笑道,原来今川家就一直没有放松过对这些人质的监视,当然这样也才更符合常理。
后面的话不需要多说,今川义元自然懂。
“还有这等事情?倒是有趣的家伙,看来到时候还真有必要见一见了。好,就按你说的办。”
得知海野信亲死讯后,织田信广第一反应便是武田义信这么虎吗?这就直接把人给弄死了?待听到他是被毒杀的后,才明白事情并不简单。
傍晚时分,太原雪斋召开了准备会议,交待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信广公子看起来好像气色又好了几分,当真是可喜可贺。”太原雪斋也有些惊奇,这织田信广当了俘虏反倒比初见时气色更好了。他全然不知道,如果不考虑精神方面的话,在骏府的这段时间是织田信广有生以来过的最富足的日子,气色怎能不好,不胖上个七八斤都对不起骏府的伙食。怪不得世人皆言骏河之富甲天下,诚不欺我!
“多亏治部大人厚待,还望老大人将在下的感激之情转达。说句难听点的,如果不是考虑在下俘虏身份的话,倒是颇有此间乐,不思蜀之感。”织田信广这话自然半真半假,但明面上却只会捡好听的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识相一点好,他悟了!
一听他说的逗趣,太原雪斋也笑了:“哈哈哈,如此老衲到放心了。”
大久保忠佐是个圆脸小胖子,表面上也笑着附和,但心里早就骂开了,他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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