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城外早早地来了一只四五十人左右的队伍,从那靠旗来看,分明是织田信秀的马廻。
“速开城门,我乃馆主马廻塙直政!”为首骑士一来便向守卫亮明了身份。
守卫不敢怠慢,验明了身份之后,赶紧放行。
“信广公子何在?馆主有手谕相授。”筑田政纲看起来很不好说话,无视了守卫的巴结。
“小的这就带您去。”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织田信广的官邸。
到了此处,塙直政却换了个表情,全然不似在守卫面前的高贵,谦笑着向官邸仆役说道:“在下筑田政纲,奉馆主之命有要事禀告公子,还望代为通传。”
得知那古野城来人,织田信广赶紧出门,边走边有些纳闷,织田信秀此时派人前来会有什么事情呢?
“哪位是塙直政大人?”按理来讲,堂堂馆主公子,是犯不着对一小小马廻如此客气的,但织田信广知道自己的情况,他在织田信秀心中的地位,未必比的上这个马廻,小心谨慎一点必然是没错的。
“公子折煞小的了。”
寒暄了一阵,织田信广便带着塙直政进了书房。
很快塙直政便宣读了织田信秀的手谕,让织田信广振奋的是,织田信秀竟然难得的夸奖起了织田信广,并且赏赐了他两千石封地作为此次战役的封赏,文中最后提了一句,令塙直政巡视城内守备情况。
一时之间,织田信广只觉鼻子一酸,这么多年了,这还是馆主第一次表扬自己!莫不是,莫不是馆主他终于认可自己了,仿佛不敢相信,这不是开玩笑吧?可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眼眶怎么都止不住的湿润了起来,但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他只能强忍着,却全然没有留意到塙直政正用一种古怪的神情偷偷打量着他。
“多谢大人,在下这就派人前来验明花押。”织田信广语气中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自是应当。”
花押便类似明国的印鉴,验明花押这是必经的程序,倒也不是多此一举。要不然别人随便说点什么,你也能信?
验证工作由丹羽长秀负责,确认无误后,织田信广才长松了一口气,这是真的!
陪着塙直政巡视了一遍城防,塙直政显然是个极其认真的人,每个地方都扎扎实实走了一遍,哪里做得好,哪里做的不好,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巡视工作耗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很快便到了晚上,丹羽长秀也早已安排好了晚餐。
晚上用餐时,为了表示尊重,织田信广直接带上了丹羽长秀和下方贞清两个左膀右臂作陪。在塙直政频繁劝酒下,本来不怎么饮酒的织田信广今天喝了很多,因为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而丹羽长秀二人也陪着喝了很多,很快四人都醉眼惺忪,而织田信广此刻更是烂醉如泥。
再喝了一阵之后,四人被仆役送回了厢房休息。
凌晨时分,本来醉的厉害的塙直政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再看那模样,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分明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很快他便来到了驿站,他手下的人都被安排在了这里。而那些人现在都已经全副武装,分明是早已做好了某种准备。
只见塙直政对着一名中年武士说道:“朝比奈大人,事情成了,现在请速速随我夺城!”然后一并汇报了他巡视城防的发现。
“筑田政纲,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敢欺骗我等,治部大人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岂料这个朝比奈大人好似却并不很信任他。
“是真是假,很快便能见分晓,朝比奈大人何必如此着急。”筑田政纲却直接无视了。
“哼,谅你也不敢!久左卫门你现在率领十五人去武库放火,制造走水假象制造混乱。下野守,你带领二十人趁乱夺取东南城门迎接大军入城,其余人随我前去织田信广官邸活捉织田信广!”
“是。”
里应外合之下,安详城很快就陷落了。
七月十六日,今川家用计攻陷安详城,安详城主织田信广被生擒,由于对方的目标只是织田信广,丹羽长秀和下方贞清二人得以幸免于难,被他们趁乱逃了出去。消息传到那古野,织田家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却全然不知道这竟是他们那位馆主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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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数日前,当日太原雪斋返回军中之后,突然有一人越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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