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是九月二十五,秋闱大考,在全国各地州府都紧锣密鼓的举办起来。
一向喜欢看热闹的民众,也早早地来到城东的擂台,寻个好位置,欣赏比赛。
小贩们的推车早早地便占据有利地形,既方便自己抽空看比赛,又能售卖瓜子水果。
第一天的比斗,大多都是峨眉武馆的弟子胜出。
大夏不禁武学,但高深的武技和相关的吐气法门,都被一小撮人牢牢握在手里,根本传不出来。
比如皇室,就可以学习太祖长拳,从不外传。
而京城的武馆,也有只教自己人的特别武技。
每个学生学习的之前,都签过契约,禁止外传。一旦发现,武馆会派人立即追回,废除违禁之人的修为。
就像峨眉武馆,平日里教学生的,也就是些三流武技,最好的也就与李家的推波手齐平,由五品武夫开创。再往上,只在老师之间流传。
即便如此,峨眉武馆的学子们,也能靠着更强的武技,打败同境界的县学弟子。
在境界相当的情况下,谁掌握的出力方式更巧妙,谁能更多的运用自己的力量,就一定会是胜者。
“这一届,好苗子不少啊!”
步鸿羲坐在主位,看着下方擂台上打得有来有回的考生,频频点头。
“峨眉今年不行,你们几家武馆都还不错,淬体境以下的也有好些苗子。”
“是啊,好几个都是三年前刚刚入学,才学完三年,便急不可耐的参加秋闱,想要进入军中。”袁训导叹了口气:“我看着都可惜。这么好的天赋,等下一次秋闱,凭着淬体境的修为,冲到京城,不是更好吗?”
“如今要是境界不足,没进春闱,提前入了军中,可就不能再参加了啊!”袁训导感慨不已:“多等三年,起点可是差了一大截!”
“早就问过了,家里穷,根本没钱淬体,再读三年,也还是九品。”分管那个县学的胡训导解释道:“小孩子和他爹娘,都想让他赶快入伍,在军中博取军功,换来晋升淬体境的灵物。”
“至于这些剩下的孩子,考不到功名,家里也没什么依靠,武道修为,这辈子也就到头了。去镖局给人押镖,还是上山打猎,或者回家种田,与常人过的并无二致。”
“民生多艰啊!”吴训导忍不住叹息到。
步鸿羲瞪了他们四人一眼,低声喝骂:“你们几个,要是敢在京城的街头这么说话,晚上就得给锦衣卫带走!”
“嘿嘿,这不是有你老布在前面顶着吗!真给人告上去了,要抓也是先抓你!”袁训导老不正经的歪嘴笑着。
“那我死之前肯定把你带走!”步鸿羲吹胡子瞪眼。
“嘿嘿,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照顾两位嫂子啦!”吴训导笑的很贱。
于是,他同时挨了左右两人的拳头。
坐在五个老头身后的吕轻眉开心地看着这一幕。五个小老头平日里个个露面都是一脸严肃,不怒自威。高深的修为境界也让人不敢开玩笑。
唯有这种时候,看着后辈们崭露头角,才会激起他们曾经争强好斗的心,然后互相开起玩笑。
“对了,叶轩那小子呢?就算保送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比赛?”
步鸿羲瞥了吕轻眉一眼。
“他呀,搬出武馆,住客栈去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我才不管他!”吕轻眉没好气地说到。
“哟,小情侣闹别扭了!”步鸿羲老不正经地打趣到。
“谁跟他是情侣了!老师你不要瞎说!”吕轻眉一把揪住步鸿羲的白头发,狠狠拔下。
“哎哟!这姑娘!”步鸿羲脸皮抽搐,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这丫头,就不能主动去找他?他这一天天忙得跟什么似的,那个教坊司的花魁,天天伺候他,久而久之,你的地位不保啊!”
“他忙什么!两天都没来看我!搬走也没跟我说!我没打他就够给他面子了!”吕轻眉眼圈微红,只觉得无比委屈。
“哎,蠢丫头,你去问问小魏就知道了。我估计,他忙完肯定要找你赔罪的。”
吕轻眉脖子一梗,嘴硬道:“他敢来!我就揍他!揍到他不能参加秋闱!”
整理好思绪,叶轩信笔疾书,连写三封信。
一封给吕谊,一份给温平,一封给张白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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