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24年,8月10日,阴:
从费尔医生那里回来的途中,我捡到了这个奇怪的笔记本。
它外表的封皮是红色的,封面上只有两个很显眼的白色大字,似乎是某种古老的象形文字,但我并不认识。
不过我很喜欢这个笔记本,就当是老天在我最后的时间里送给我的礼物吧。
我很久没有收到过这样一份精美的礼物了。
要知道,如果是在那些商人的手中,这样一本没有任何瑕疵且外表精致的笔记本,至少也要20私币。
可惜的是,在打开它的时候,我恰好流鼻血了,血液落在了本子上。
不过是滴落在笔记本的封皮上,和封皮的红色融在了一起,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我得了飞虫症,只有最后两个月的时间可活,流鼻血只是早期最普遍的症状之一,后续病情加重,还会有更痛苦的病症表现。
费尔医生是症构所里最城市的医生,对待病人他向来能做到坦诚以待,他不会骗人。
我想。
我可以用这个笔记本来做一些事情……
比如把它当做日记本,记录我生命的最后时光!
这样的话,或许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能够留得久远一些,至少在被别人捡到和毁掉之前,我剩余的一生都会被这个日记本所记录。
我决定为我的这份礼物——日记本,取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就叫:《飞虫日记》好了!(笑)
希望将来捡到它的新主人,不会被这个名字吓一跳。
因为这个名字代表着,它来自一个患了飞虫症的病人。
……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写下自己的信息吧,作为最先记录的开头,这很有必要。
我叫林路,今年十八岁,刚好成年。
我住在亚中联盟的边缘城第二十七号城,第五共治地,第五区,第五中集的流浪者街上,在我父母所遗留的房子里,独自居住。
两年前第五共治地曾经爆发过一次小型兽潮,很不幸的是,我的父母在那次兽潮出现之后失踪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兽潮作为灾厄之一,充满了危险,即便只是一次小型兽潮,普通人一旦遇上能活下来的几率都不足千分之一。
两年时间里,我没有找到有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对此,我也只能祈祷他们安然无恙。
我曾经接受过流浪者二级教育,会识字,能够简单的算数,也知道一些关于第二十七号城的历史,和一些有关于灾厄以及灾兽的知识。
可惜的是,所有城外的民众都只能被称之为流浪者,只有城内的人才会叫做城民,不然我还可以学到更多。
因为和流浪者不同,只有城民才有资格接受更高等的教育。
还好我已经熟练掌握了我所学会的知识,目前在一家私人的贩卖所中做着负责登记的文职工作,每周能够获得100私币的酬劳,加上父母留下的积蓄刚好够我一个人生活所需。
贩卖所主要从事收购那些猎荒者猎取的低级灾兽,将灾兽身上有用的东西摘除下来转手卖到共治地甚至城内,有些城民喜欢将其作为装饰品彰显身份,灾兽的某些部位也能入药或做它用。
私币则是联盟的通用二等货币,只能够用于购买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享受一些普通的生活权限,属于常用货币。
而一等货币是公币,拥有更高的权限,能够享受更优质的生活与医疗,能够从事经营,甚至能够买到很多难以想象的物品。
只是我患了飞虫症这件事绝不能让王东那家伙知晓,他很早就向我的老板雷康先生表达过想要拥有和我一样的工作,但贩卖所目前只能提供我这一个工作岗位。
若是我失去了这份工作,很可能连最后的两个月都无法支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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