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刚,陛下说起昨晚那捉捕行动时,也曾提及张鹤龄。
难道这桩案子,又与他有关系?
前一次发现白莲教,也是他张鹤龄,这小子,倒是和白莲教杠上了……
众人正自好奇,那牟斌已继续说了下去:“经寿宁伯分析,那凶手极有可能是潜入流民之中的白莲逆匪,意图扰我京师安宁。”
“经寿宁伯分析,流民之中,可能还有白莲同党。而在京郊县镇之中,还可能存在有白莲教的老巢。”
“于是乎,寿宁伯制定了个两头并进的方案,由我锦衣卫分派出两队人马,各自抓捕分散两头的白莲逆匪。”
听到这里,朝臣们方才知晓,原来这捉拿白莲教的行动,竟是那张鹤龄一手策划。
这小子,倒真是有几分能耐,竟靠着一桩杀人案子,查出逆匪的阴谋。
一想到那白莲逆匪藏身于流民之中,混迹在京城之侧,众人不免后脊生寒。
若没有张鹤龄作出如此精准的推断,让这些流民继续潜伏于京师之侧……
后果,不堪设想啊!
众人唏嘘感叹,对那张鹤龄,又多了几分佩服。
当然,大多数人对张鹤龄的情感,是复杂的。
张鹤龄平日里从他们身上卷了不少钱财,直叫朝臣们恨得牙痒痒。
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张鹤龄的确是智计卓然。
弘治皇帝已接上话道:“这流民之中的乱匪,已尽数被捉拿了来,这寿宁伯的计谋,倒是奏之有成效的!”
“哦?”那牟斌脸上露出喜色,“不愧是寿宁伯,当时他提起那唬诈之策时,卑职犹有质疑。现在看来,倒是卑职小瞧他了。”
牟斌昨日出城擒贼,一直忙到现在,他倒是尚不知晓西山官道的事儿。
可他这句唬诈之策,倒又引得朝臣们好奇了。
那谢迁已拱手问道:“却是不知,寿宁伯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擒下潜藏的逆匪。”
弘治皇帝笑道:“这倒简单,那凶手已死的消息,其同党并不知晓。寿宁伯派人谎称凶手已经招供出白莲乱党的身份,并且声称他即将供出同党来……”
“原来如此!”
朝臣们面面相觑,敢情这寿宁伯竟使出这等简单的计谋。
细一想来,这计谋虽然简单,但却正刺中逆匪们心中的畏惧之处。
逆匪们眼见同党被抓,自是害怕被他给供述出来,再听到同党已经招供,自是心慌意乱了。
他们还能怎么办?当然只有逃咯!
“原来,昨夜寿宁伯使的是出引蛇出洞之计,而昨夜锦衣卫守株待兔,正逮中这些意图逃离的逆匪乱党!”
谢迁已拊掌而笑,赞许地捋须点头。
“不错!”弘治皇帝微笑颔首,“此计用得极妙,将那潜进流民队伍中的逆匪一网打尽,保得我京师安宁。”
弘治皇帝脸上神采飞扬,显然他对张鹤龄此计极为认可。
再看向牟斌,弘治又继续道:“话分两头,流民之中的逆匪,已然清剿干净。剩下的,便要看你牟指挥使了。”
牟斌点头接了下去:“为了防止留在老巢的逆匪撤逃,卑职听从寿宁伯的意见,昨日下午便带人疾袭良乡县——那杀人凶手乃是从良乡县招上来的,寿宁伯与卑职依此判断,逆匪的老巢,该是在良乡县……”
“不错……”弘治皇帝颔首道,“你既有所收获,想是在良乡县撞见那拨逆匪了吧!”
牟斌点头,旋即扬眉道:“非但是撞见,卑职甚至已查出其老巢所在,将其老巢彻底给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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