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记恨我祖父?”
“难道我不该恨?”
“可你是江洋大盗。”
“我那是侠盗。”
“盗了没?”
“盗了。”
“盗了吧,抓你有问题吗?”
老头的脑子卡顿了,好像是这么个理……个鬼啊,我怎么会产生这么荒诞的想法,为什么会觉得被抓合情合理?
他摇摇头道:“打住,打住,就算如你所说,他是侠客我是大盗,抓我一点毛病没有,可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他为什么要来看你呢?”
“他是我朋友啊。”
“你为什么觉得你和他是朋友呢?”
“他亲手抓的我啊。”
赵琥只觉得这老头脑回路真稀奇,这要不是患了受害者妄想症,就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怎么会有人觉得赏金猎人和犯人应该是朋友的荒唐理论。
赵琥问:“你觉得你们是朋友?”
老头回答,“对,我们是朋友。”
赵琥又问:“你们是朋友,那他的葬礼你怎么没来吊唁呢?”
老头说:“没人告诉我啊。”
赵琥说:“为什么没人告诉你呢?因为没人把你们当作朋友,所以为什么要通知你。如果你是他朋友,不用别人通知你也自然知道,但你不知道,你还是他朋友吗,显然不是。”
老头给说晕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老头是太无聊了,待在监牢十几年,脑子里经常出现赵显之生擒自己的画面,久而久之,他自然而然的把对方当作朋友。
赵琥说的嘴干,喝了口水,再回过头时,老头已经出现在眼前,并不是两个监牢的距离,而是实实在在的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四目相对,脸贴着脸。
老头说:“你说他不是我朋友,那他抓了我一关十六年,那我们应该是仇人,你是他孙子,父债子偿,子债孙偿,我找你报仇有没有问题?”
赵琥咽了口唾沫,监牢大门完好无损,锁链也没损坏,底气不足回答:“我说过吗?没说过呀,你记错了,那不是我说的。”
“我记得很清楚。”
老头劈头盖脸一顿胖揍,打的赵琥鼻青脸肿,三层金钟罩全开都架不住,还专挑软肋下手,又不伤及性命,疼的赵琥满地打滚直哼哼。
打完,老头解开铁锁回到牢房,伸了个懒腰,“舒坦,好久没这么活动筋骨了。小家伙,每天给爷松松筋骨,保不齐爷给你点受益终生好处。”
受了欺负的赵琥龇牙咧嘴,招呼司马奔过来,小声询问:“笨蛋,你在监牢里待了那么些年,问你个事,那老头什么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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