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掘开泥土,撕开油纸包,一股浓郁的鸡肉香味扑鼻而来,馋的小槐花双眼瞪圆,盯着叫花鸡,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
鸡确实焖烂了,鸡毛轻轻一拔就掉。
徐阳拔光鸡毛,撕下两只鸡腿,给小当和槐花一人一个,让他们在酱油毛巾上裹一裹,味道更加咸鲜适口,一口咬在嘴里,感觉满脑袋都是鸡肉香味。
三人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那叫一个畅快。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工厂广播里传出了革命红歌,工人们陆陆续续,开始下班。
“我说你小子怎么要酱油呢,原来是躲在这里吃鸡,说,鸡是从哪儿偷来的?”
傻柱突然从水泥罐另一边,绕了过来,瞧见徐阳三人正大快朵颐的吃着鸡,一脸坏笑的道。
“刚才还说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啊,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合着你小子是在蒙你傻叔是吧?还骗走我一块高粱饴。”
“高粱饴?”
小槐花闻言,连鸡都顾不得吃了,抬起一张满是油污的俏脸:“哥,你骗何叔高粱饴了?”
徐阳从口袋里掏出高粱饴,扔给小槐花。
“见者有份,一人一半,我来分。”
高粱饴还没在槐花小手里焐热,就被贾当一把抢过,撕开糖纸,扔进嘴里,嘎巴一口,咬下一小半,吐到手上,马上塞进刚挤出一半眼泪的小槐花嘴里。
“傻叔,谁说这鸡是偷的啊,是我捡的。”
棒梗做的错事,徐阳可不会担着,矢口否认道。
“哪捡的?跟我说一下,我也去捡一个来。”傻柱打趣道,随后,眼神望向小槐花:“槐花,跟何叔说,你哥鸡是从哪儿偷来的,何叔还有高粱饴。”
说着,傻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高粱饴来,在小槐花面前晃了晃。
小槐花望了徐阳一眼,低下头吃着鸡,道:“我不说,槐花是个好孩子,不做背叛哥哥的事,你问姐姐吧,姐姐知道,姐姐喜欢吃花生糖和桃酥。”
这丫头,想吃高粱饴就直说啊,干嘛把我推出来?你不敢出卖哥,我就敢了?
贾当欲哭无泪。
傻柱望向贾当。
花生糖和桃酥他没有,只有几粒高粱饴和炒花生。
炒花生和花生糖虽然只差一个字,但却是两种东西了,一个是大人的下酒小吃,一个是孩子最喜爱的零嘴。
贾当急忙道:“傻叔,你就别废心思了,我跟我哥,我们可是亲兄妹,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你这么点小恩小惠是不可能让我跟槐花出卖我哥的。”
言下之意是花生糖高粱饴什么的,太便宜了,给的太少,不足以让她们出卖她哥。
徐阳愁眉苦脸。
这两个妹妹,可真不省心呐。
自己的智商要是再减少那么一丢丢的话,非被这两妹妹卖了,还倒替她们数钱呢。
就是电视剧里的棒梗,能在两个鬼灵精一样的妹妹中间,活的这么滋润,也算是能耐了。
“傻叔,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俗语,我送给你,也送给我自己,咱们两个互勉吧。”
“你小子,现在也会编排你傻叔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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