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眉!”张傅望了一眼鉴查院石碑上刻在最后的名字。
“这是要改变整个世代啊!何其宏伟的誓愿!何其艰难的理想!”范闲看着自己母亲在鉴查院留在石碑上的文字,感叹说道。
范闲从这些文字上,也看出了自己母亲当初的愿望。
“确实宏伟!”
“只是,领先世界半步的天才,领先一步的疯子,范闲你母亲的想法太过理性了。”张傅望了一眼面前范闲,缓缓的说道。“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你母亲遇害的原因吧。”
“嗯!”范闲认真点了点头。
对于张傅的话,范闲自然能够理解。
自古以来,每一场改革都要伴随着鲜血的流淌,而自己母亲的理想,无疑触犯了庆国大部分权贵的利益。
可以说是自己母亲一个人在和整个庆国、与整个世界为敌。
“范闲,怎么样,你要继承你母亲的理想么?”张傅开口问道范闲问道。
“与世界为敌么?”范闲轻轻一笑。
“傅兄,我只是一个私生子,最大的梦想只是当一个富家翁,取上几个媳妇,生一堆的孩子……”
“咦……”张傅有些嫌弃望着范闲一眼。
“怎么?我让你失望了么?傅兄!”范闲笑着对着张傅问道。如果自己真的要和世界为敌的话,恐怕最高兴的就是张傅了。
“不是,和世界为敌,我也没有这个勇气!”
“我只是想说,你之前不是还说对你的鸡腿姑娘一见钟情,非她不娶,现在就变成了找几个媳妇?”
“男人啊!”张傅拉长了自己的尾音。
“傅兄,我只是……”听到张傅的话,范闲瞬间就有些急了起来。
“得,我可不是你的鸡腿姑娘,你想娶几个,娶几个,和我都没有关系!”张傅摆了摆手。
“假传鉴查院密令的人,你已经知道了;幐梓荆的案卷,明日王启年也会送来;石碑也已经看过了,我们也该走了。”
“就是不知道今日府上煮的是什么?有点想吃烤全羊了啊”张傅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一个懒腰。
“烤全羊,就烤全羊!”
“即便府上没有,我也让人给傅兄你去买!”范闲连忙追上了张傅。
……
太子府。
“太子殿下!”一脸鼻青脸肿的郭保坤对着太子叫屈了起来。“那范思辙。当街殴打于臣,还请太子殿下,为臣做主啊!”
和范闲所想的一样。
这郭保坤就是太子特意派出去,为得就是激怒范闲,让范闲当街行凶,好污了范闲的名声,断了范闲和林婉儿这么亲事,绝了内库被收回的可能。
可是现在动手行凶的乃是范思辙,根本就扯不到范闲的身上。
至于像郭保坤所说的那样,在朝上参司南伯范建一本,太子可没有傻到这种地步。
即便真的参了范建一本,范建也完全可以推脱说是少年热血,于事无益。
而且太子也知道,范建和自己父亲,当今的庆帝,可是从小的玩伴,范家范老夫人更是自己父亲的乳娘。
这种小事对于范建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若自己真的上奏,只怕会将得罪了范建,将范建推到二皇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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