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盛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进退两难的境地。
李盛袭并没有急着同意或是拒绝,而是忽而换了个话题,“你会弹琴吗?”
容治一愣,点了点头,“学过一些,不甚精通。”
没有别的原因,太穷了。当官之后才开始学了一些,但是多年来忙忙碌碌,也就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了。
“我弹的很好。”李盛袭微微一笑,而后就叫人拿了一架琴出来。
容治不知道李盛袭为什么突然说起弹琴,但是他并不曾制止,而且,李盛袭已经足够勤勉,若是想要娱情愉性,也是好事,算是劳逸结合。
她坐在琴旁,指尖挑起琴弦,琴声流泻而出。
她没有自夸,她弹的的确很好,容治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琴声悠扬,一派自在超然之气。沉浸其中,就仿佛置身江上,与天地融为一体。
一曲琴音毕,容治已经睡了过去。
李盛袭轻轻一笑,说孟纨辛苦,说她辛苦,容治也不见得轻松,入朝之后,他也许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如若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睡着。更别说他眼下还有极为厚重的乌青。
李盛袭没有惊动他,而是轻缓的起身,她转身向门外走去,就见那棋诏侍站在门外,静候许久。
李盛袭示意他噤声,二人一同去了偏厅。
“已经看过向郎君了,特来拜别殿下,只是见殿下在弹琴,故而不曾打扰。”顾曜微笑的说道。
“棋诏侍精通棋术,不知对琴是否也一样精通?”李盛袭有些不经意的问道。
“略懂一二,不敢称精通。”顾曜摇了摇头,“自在超然,潇洒飘逸,不知是什么曲子?微臣从未听过。”
“自己编的一首曲子,算不上是什么名曲。棋诏侍没有听过,也不奇怪。”李盛袭摇了摇头。
“是为了容右丞特意编的吗?”顾曜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盛袭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也不算是,只是随意弹了弹,谁知道他就睡着了?”
“可见容右丞对殿下极为信任了,想来殿下对容右丞也是十分信任,否则的话,他断不会如此。”顾曜默默攥紧了掩藏在衣袖下面的手。
只可惜对牛弹琴。容治焚琴煮鹤,这么好的曲子,居然睡了过去。不过想来也是,容治草莽出生,生父不知是何处的乡野村夫;养父虽是赫赫有名的武将,但是也不通雅乐。
倒是白费了李盛袭特意为他弹奏的曲子。
“这是自然,就如棋诏侍与圣上,也必然是信任无间,非常人可比。”李盛袭微笑。
顾曜笑着点头,仿佛一切发自内心。相投的知己,自然是互相信任。
“既然今日棋诏侍来了,那么不如在此对弈一局。”李盛袭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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