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故和白同义两人一直商议到夜深,一轮明月高悬空中,两个人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清晨,
周故一早起来,刘星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这几天刘星在周故身边已经从一个护卫变成了管家式的存在。
用完早饭,刘星取来周故的横刀,周故接过刀吩咐道:“去把昨天那对兄弟叫过来咱们一起去码头看看。”
刘星答应一声,去外面喊上正打扫院子的梁家兄弟,现在梁家兄弟老实了,见到周故老老实实的行礼问好。
周故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径直带着几人前往城西码头。
漳州城总共三个码头,城西码头、城南码头这两个是就在漳州城的码头,还有一个回湾码头则是在城外十里。
城内这两个码头是货运码头,而回湾码头则是专门负责客运。兴许是因为嫌弃城内两个码头太过忙碌,耽误行程。因此在漳河拐向东北方向的地方修建了回湾码头,这个地方也因此繁华起来。
自从神风帮发展起来,就一直在和漕帮争夺城西码头,这里离神风帮的驻地也比较近,而城南码头则还是由漕帮控制。
漕帮在城西码头的堂主刘百手,出身漳州杜氏,他是杜氏安排在漕帮负责杜氏这方面利益的代言人。
漕帮作为漳州城第一大帮派,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制度。
最高者是漕帮帮主,其次就是漕帮的五个堂主,分别负责两个码头、青楼、赌坊和正当生意。
唯一不平常的是,漕帮有一个长老团。
长老团里的人不言而喻,自然都是各方势力的人,所以明面上漕帮帮主掌控全局,可实际上,所有重大事宜都由长老团决定。
几人行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越是靠近码头便越是热闹,天蒙蒙亮的时候,码头周围的早点摊就已经出摊,专门做码头上苦力的生意。
周故在前,刘星落后一个身位,梁家兄弟紧随其后。
刘星亦步亦趋的跟着周故,心里还在想着昨天修炼青毒手遇到的问题,突然听到周故问道:“刘星,城西码头的刘百手,你知道吗?”
刘星愣了一下,接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有些了解,这是漕帮在城西码头的堂主,后天八重修为,精通拳脚功夫。”
周故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有呢?”
刘星仔细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听说这个人的女儿是杜家大少爷的小妾,再加上人也算做事得力,杜家大少爷力排众议将城西码头的事交给他。”
“这个人平常做事怎么样?”周故有些不满意,继续问道:“城西码头是神风帮和漕帮反复争夺的地方,平日出的问题,他都是怎么处理的。”
周故的问题让刘星一时间有些语塞,他之前只是周故身边的护卫,这些消息也只是闲聊的时候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更具体的东西他倒是不清楚了。”
这时候,落在后面的梁家兄弟对视一眼,梁克文清了清嗓子,说道:“帮主,刘百手这个人,我倒是知道一点。”
周故回头看了看梁克文,梁克文抬着头目光灼灼盯着周故,周故清楚,想必这是锦衣卫方面的情报,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说说看。”
梁克文向前走了两步,走到周故身边说道:“刘百手这个人,如果说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字,贪!”
“他不是漳州本地人,十年前带着妹妹来到漳州城加入了漕帮,因为当时他后天六重的实力,很快被当时城西码头的堂主任命为了小头目。可之过了没多久,他就因为私自勒索商户被贬了下去。”
“可过了没多久,漕帮当时的堂主因为一场火拼身亡,刘百手在火拼中敢打敢杀,又被新堂主提拔了上来,这次他倒是克制住了。”
“过了两年吧,刘百手的地位越来越高,被当时的堂主引为亲信,这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漕帮的堂主因为醉酒不小心跌倒了河里溺死,当时一同饮酒的人中就有刘百手,也就在这时,刘百手的妹妹忽然被杜家大少爷收为妾室,之后杜家大少爷力排众议,刘百手成了城西码头的堂主。”
“他上任之后,因为有了靠山,整个人做事越来越肆无忌惮,漕帮的堂口中,前堂主的亲信纷纷出了意外,而这些人的财产却纷纷不翼而飞。”
“不用说,“梁克文嘲讽道:”这位刘堂主的房子却越来越大,妻妾却越来越多。漕帮里对他有意见的人不少,可这位刘堂主在城西码头刮地三尺,一车车的财货送进了杜家,也因此,他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坐到现在。”
听到这里,周故却有些疑惑,他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神风帮和漕帮还能在城西码头争夺这么多年,按他的做法,漕帮不是早就应该被赶出去了吗?”
梁克文解释道:“按理说是如此,不过一个是漕帮底子厚,再来赵蒙升和刘百手相比,也是大哥不笑二哥。再加上最近几年刘百手换了敛财的方式,因此城西码头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哦?“周故来了兴趣,”他是怎么敛财的。”
梁克文说道:“如今这位刘堂主已经不太在意码头这些小商户,他更多的是杀人劫货。漕帮的苦力搬运货物会有人记录下来,等到碰见值得出手的货船,刘百手就会在城外装成水匪做买卖。”
“不过因为事情干净利落,再加上出手次数不算太高,到现在他倒是顺利。”
说到这里,几人也一路走到了城西码头。
白同义早就在此等候,如今看到周故一行人便迎了上来。
周故点点头,说道:“咱们先在这里四处看看,等会儿看情况决定怎么处理。”
几人自无不可,便跟着周故在城西码头转悠起来。
今日的码头但是有些冷清,工人在码头四散着休息。
因为昨天神风帮和漕帮火拼的缘故,无论是做生意的客商还是码头上的工人都有些恐惧,因此还在观望着情况。
不过这种情况肯定不能持续太久,货物每天堆积在货栈或者船上都是要花钱的,而码头上讨生活的人更是一天不做工就一天不得食。
再这么持续两天,很快官府就会介入,要求码头平静下来。
几人在码头转悠着,周故四处打量,突然问道:“昨天那个客商呢,现在他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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