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关好房门,在大街上随波逐流,四处闲逛。
刘三还在牢房里,他本人武力值也已今非昔比,故此不怕遇到歹人。
一路闲逛,一路观赏古代风光,一路思索。
“公子!进来玩儿啊~!”
李贺被骄笑声打断思路,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栋披红挂彩的三层阁楼。
阁楼二楼围栏处,莺莺燕燕挥舞红红绿绿的丝巾,青春玉体在娇笑声中招展,洒下令人迷醉的胭脂香。
他看向阁楼大门上方的招牌,念出招牌上的三个大字。
“凤鸣楼。”
此情此景,联系凤鸣楼里传出来的饭菜香。
李贺心中了然:青楼,喝花酒。
再看一眼,他觉得眼前的凤鸣楼颇为眼熟。
“这不是我穿越的地方嘛,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像李贺这种正经人,对青楼这种藏污纳垢之地,还是很好奇的。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
脑袋还没做出决策,脚先一步迈出去了。
咦?这绝对是前身的身体本能!
“算了,既然进来了,那就随便看看吧。”
李贺左顾右盼,欣赏青楼风采。
一楼大门正对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戏台,大戏台周围是规划整齐的餐桌,珊瑚、奇石等各式摆件安插其中,显得雅致而奢华。
二楼是一个“口”字型围栏,围栏边缘披红挂绿,垂下各色丝布,更显富丽堂皇。
这样一处奢华之所,此时却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几桌坐着客人,客人交谈刻意压低声音,整个环境没有人气。
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妇人看到门口的李贺,脸色一变。
但她随即恢复常色,快步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热情笑容。
经历了上一次的邪祟杀人事件,凤鸣楼生意一落千丈,对于李贺这个撞鬼的不祥之人,老鸨自然也是颇为忌讳。
此刻迎上前来,只能说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
“哎哟喂!李公子!你可好些日子没来啦!”
李贺闻言,扭头看到老鸨正挥舞着红手绢向自己打招呼。
上一次走时,张捕头和其说过话,貌似叫……
“吴妈妈。”
“哟,李公子,您竟然还记得我,记忆恢复了?!”
“还没有呢,这才故地重游,看能不能回忆起些许往事。”
“哦~,往事啊~,公子,你的老相好香玲今日空着呢,要不要……”
“咳咳!”
李贺咳嗽两声。
六两银子的存款,实在不准许他追求精神层面的乐趣。
“吴妈妈,你不用管我,我就是来逛逛,看能不能想起一些案发当晚的细节,协助衙门破案。”
“这样啊。”
老鸨一听不是来消费的,顿时热情大减。
一来是熟客,二来有破案需要,她也不好赶人。
“那李公子请便吧,我先招呼客人去了。”
“去吧。”
没人打扰,李贺在凤鸣楼内闲逛,看完一楼大餐厅,步上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口”字形围栏边缘摆着桌椅,内侧则是一个个封闭、半封闭的雅间。
“咦?”
李贺突然注意到在二楼边缘,居然摆着几个书架,书架上书籍还不少。
要知道,古代世界知识宝贵,最便宜的书也要五六十文,是穷苦人家三四天的生活费。
是以藏书向来都是富商、权贵专属,最次也得是小富之家,以至于他这几天想找点书了解世界,都找不到门路。
李贺见四下无人,快步走到书架前,伸出食指一摸,指姆肚刮起大量灰尘。
“也对,谁会在青楼看书,估计是青楼老板买回来充门面,或者客人遗留。”
他随手抽出一本书,瞧一眼书名。
“山阳子话鬼。”
李贺见是一本关于鬼怪的书,兴致大增。
前身就是死于邪祟鬼物之手,他多了解一些,万一某天遇上了也好应对。
他走到“口”型栏杆边缘,找了个位置坐下,翻开第一页。
第一页第一行就看到这样一行字:“世人皆畏鬼,但须知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人之初死,化为游魂,游魂之于鬼,如人之婴孩,渺若蜉蝣,不入冥土,半月而亡……”
“……,游魂若得阴气滋养,魂体凝聚,方得害人之能,寻体弱气短者,于黑夜遥呼其名,人若应,则取魂,亦或做凶恶像,夺人胆魄,乘虚而入……”
“……,游魂夺魄,以壮己身,身化凶魂,凶魂吸人阳气,危害愈盛,但亦可被血气所伤……”
“凶魂食魄,晋升厉鬼,厉鬼凶猛,非先天武人、有道之士而不能降之……”
时间渐渐流逝,窗外天色渐暗。
李贺合上书籍,将手中书籍插回书架。
“可惜今日天色已晚,不然的话……”
他遗憾看一眼剩余的书籍,看看窗外,迈步向楼下走去。
夜晚是青楼生意最火爆的时段,此时一楼大厅里多了不少客人,但还是没有满一半。
“吴妈妈!洒家几日未来,怎就不见钏儿姑娘?!”
李贺就要离去,见一魁梧大汉指着咿咿呀呀唱着的戏台,冲着老鸨扯开嗓子质问。
“彪爷,钏儿姑娘她……钏儿姑娘她……她走啦!”
“走啦?老子押一趟镖的功夫,她怎么就走了……”
“……”
李贺在一旁瞧热闹,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口中的钏儿姑娘是一名戏子,在邪祟害人事件之后,戏班子被吓坏了,结束和凤鸣楼的合作离开了。
好巧不巧,李贺一行喝花酒时,作陪的都是凤鸣楼文艺表演主力。
表演主力被邪祟一锅端,戏班子也走了,凤鸣楼剩下的歪瓜裂枣撑不起舞台。
要明白,古代青楼可不仅仅只是发泄肉欲的妓院,更是才子贵人吟诗作对、欣赏歌舞的文雅场所。
歌舞戏剧表演水平低下,凤鸣楼竞争力锐减,只有一些念旧的老客户还来光顾。
魁梧大汉显然不是念旧之人,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彪爷!彪爷!您别急着走啊!再玩一会儿嘛!”
老鸨不舍客人,连忙抓住大汉的衣摆。
“艹!钏儿姑娘都走了,我还留你这干甚,你莫要拉扯。”
魁梧大汉一甩胳膊挣脱老鸨的拉扯,却感到自己再一次被人从后面扯住衣服,大为恼火。
他转头就要开骂,却见拉住自己的不是老鸨,而是一名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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